李忠有些慌了,父母为什么不来找自己?难道自己要一辈子留在这里吗?
期间他偷偷写信想要送出去,被发现后,又挨了一顿毒打。
再也不敢想逃出去的事了。从此以后,他不再叫李忠,而是叫小忠儿。
多年后,家里的李忠考上了状元,光耀门楣。
新晋状元爷被邀请到知府府上做客,一家人同去。
乡绅氏族都派了人来恭贺,还请了歌舞助兴,有女人,也有男人。
“小忠儿,还不快着点,别耽误了时辰。”
“知道了。”小忠儿正对着镜子化妆。
经过这几年的改造,李忠已经成为了青楼的头牌,给他花钱的客人众多。他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虽然要给别人当狗,但是来钱快啊。
!今天宴席的主角可是知府和状元,他要好好把握机会,把自己打扮得勾人点,万一被人看上,他就可以飞升了。
抹好了粉,他又换上了一身红装,这才缓缓起身,出去。
上首,状元正在和达官贵人们推杯换盏,边上站着他的亲人。
远远地看了一眼,小忠儿觉得那两个人很眼熟。
像是自己的父母……
这不可能……
李忠捏紧了衣袖,这时候才想起要问问状元的家世。
他拦住了路过的人。
客人嫌恶地看了他一眼。
“请问,这状元爷是什么来头啊?”
在听到李忠的名字时,他像是被雷劈了。~咸^鱼?看_书/惘. /首?发/
可也可能是同名同姓,他接着打听。
西街铺子,家里有个妹妹叫李兆。
错不了,错不了。
李忠窃喜,他走到前面去,再细细地看。
小妹长大了,他当然不记得。
父母虽然老迈,但样子不会变。
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小忠儿,还在这里干嘛,该你上台了。”
“我身子不爽,先去趟茅房。”
他等没人注意到自己时,悄悄绕到正厅去。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爹,娘,我是你们的忠儿啊。”
本来大家有说有笑的在谈论,被小忠儿打断了很不爽。
再看他的打扮,擦脂抹粉的一个男人,应该是歌舞伎,心里就更不爽了。
和他说话简直是脏了自己的耳朵。
有眼尖的认出了他的身份,还有和他有过露水情缘的,不好开口。
只有那心直口快的惊呼:“这人长得和状元爷有点相似。”
“不仅相似,我认识,这是青楼的小忠儿,和状元爷同名。”
“胡说些什么呢?这人能和状元爷比吗?”
“就是,就是,哪里像了?”
李父李母生了气,这人谁啊,叫他们爹娘。
李兆站在边上看戏。
李忠抹了把眼泪,接着说:“爹,娘,当年我出门被人掳走了,你们为什么不来找我?这些年我过的好苦。”
李母见他泪流满面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说这是他们的儿子,却是万万不可能。
李父没有李母那么心软,他说:“你怕不是得了癔症,我儿李忠,乃是当今的状元。”
周围议论纷纷,都说这状元爷可真是好脾气,都没叫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打出去。
“不是,不是,他是假冒的。”小忠儿急了,他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一定是有所误会。
他努力回想,有什么可以证明的。
突然,他眼睛一亮,跪的近了些,说:“爹,娘,我手上有胎记的。”
听到胎记,李父李母皆一愣,李忠的手臂上确实有鸡蛋那么大的一块胎记。
李忠把袖子撸起来,手臂一伸。
李兆扫了一眼。
李忠低头,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这胎记可是一直跟着他的!怎么突然不见了。
胎记被很多的客人嫌弃过,细皮嫩肉的,身上竟然有这么丑陋的痕迹。
围观的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额上细汗涔涔,这下全完了。
这人肯定是从哪里知道了自己和状元爷长得像,过来找存在感了。
但是这种把戏也太拙劣了,不是讨打吗?
知府听说了这件事,匆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