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原来这孙子贪了我们的钱?!”
“贪污集体公款,绝不能轻饶了,赶紧报执法队……”
“对,把齐强这个蛀虫抓去吃枪子。/二/捌,墈′书-王· _首`发`这次还真多亏了怀山兄弟!”
……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风向渐渐变了。
公社老书记一拍桌子,眼神要杀人一般,高声呵道:“齐勇,你给我老实交待!!!”
瘫坐在地上的齐勇,一骨碌爬起来,失心疯般叫道:“我没有,别害我!”
一转头看到一旁的周晓梅,啊呀一声,照着鼻子给了一拳,叫道:“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周晓梅鼻子挨了一拳,喷出血线。刘大英疯了一样,推开齐勇。
周晓梅一抹鼻子,看到血,立马疯了似地挠齐勇脸。
整个会场鸡飞狗跳。
大队长王建国赶紧喊民兵拉开两人。
齐勇啊呀一声,两眼翻白,倒在地上。
有人惊叫:“不好,这小子翻白眼了!”
众人一惊!
陆怀山远远地看着,心里忍不住想笑,这种拙劣小手段都使出来了。
他拉着林晚秋,排开众人,站在齐勇旁边。地上的齐勇一动不动,仿佛真晕死过去。
陆怀山踢了踢齐勇,嗤笑一声道:“齐勇,别装了。贪污公款,可是要枪毙的。你知道怎么枪毙死刑犯吗?”
陆怀山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你以为枪毙就是痛快一枪?老子给你掰扯掰扯。行刑前会给你灌烈酒——不是发善心,是怕你瘫成烂泥!到时候捆你跪在土坑沿上,枪管对着你。”
他突然暴喝一声“砰!”,惊得不少村民身躯一颤,“7.62毫米子弹穿进去,后背能炸出海碗大的血洞!”
陆怀山舔着嘴唇:“最妙的是……万一第一枪没断气,还要补枪,得往你后脑勺连开三枪……砰砰砰,脑袋跟西瓜一样,碎完了!”
地上的齐勇浑身抖如筛糠!
仿佛真的中了三枪似的,捂着后脑勺爬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咚的一声,跪在陆怀山面前。+墈,书¨君? .最¨芯*璋*结-庚,鑫.快,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会场里炸开,齐勇的右脸立刻肿起老高。
令人震惊的是,这一巴掌竟然是他自己打的!
“我该死!我真的该死啊!”齐勇的眼镜歪在一边,镜片上全是鼻涕和眼泪。
围观的村民全都傻了眼。
这还是那个趾高气扬的齐知青吗?此刻竟然就像条丧家之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陆、陆哥!”齐勇突然一个猛子扑过来,死死抱住陆怀山的小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着说着,竟磕起了头。
他的额头在地上磕得咚咚响,“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陆怀山皱眉后退一步,齐勇却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
他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混合着泥土,成了大花脸,更显得滑稽可笑。
“我猪油蒙了心!我不得好死!”齐勇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左右开弓扇自己耳光,“啪!啪!”脆响不断。
他的嘴角己经渗出血丝,却还在不停地打。
周晓梅吓得捂住嘴。+零?点~看′书? ,哽*歆_蕞¨筷+刘大英更是缩着脖子往人群里躲,生怕被牵连。
“够了!”陆怀山冷声道,“你不是求我放过,而是向全公社的社员们,看他们愿不愿意!”
但齐勇仿佛没听见,继续疯狂地自虐:“我这张臭嘴!我这张臭嘴!”
他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陆哥您要是不解气,我、我这就去跳河!”
说着就要往河边冲,被几个村民七手八脚地拉住。他像条离水的鱼一样扑腾着,棉袄都扯开了,露出里面的灰色秋衣。
"陆哥!陆爷爷!“齐勇突然挣脱众人,一个滑跪又扑到陆怀山脚边,"您要是不原谅我,我、我就跪死在这儿!”
他的声音己经嘶哑得不成样子,说着说着,又痛哭起来:“我不想被枪毙啊,我不想死啊,我还年轻……”
围观的知青们都别过脸去,不忍首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最清高的齐勇,此刻竟像个市井无赖般撒泼打滚。
陆怀山俯视着脚下这个涕泪横流的青年,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公社老书记实在没眼看下去,吩咐民兵把齐勇押走,关起来。
押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