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汾酒,绝对真货!"
压低嗓音的叫卖此起彼伏,戴狗皮帽的汉子们像鬼影般在窑洞间穿梭。
陆怀山刚踏进交易区,立刻有三西个"瞭高"的暗哨盯上了他。
"兄弟,借个火。" 一个小混混突然拦路,一根烟往他跟前一递。
陆怀山知道这是盘道,从容掏出火柴。火苗亮起的瞬间,他瞥见对方腰间别的三棱刮刀。
"谢了。" 小混混眯眼打量他鼓胀的包袱,"新面孔啊?做哪路买卖?"
"卷毛介绍来的。" 陆怀山语气淡定。
“大水冲了龙王庙。”小混混一愣,嚣张的气势一泄,侧身让开条道,陪笑道:“好说好说,请进。”
穿过充斥着霉味和汗臭的窑洞,最里间挂着破棉帘的窝棚透出煤油灯光。
陆怀山刚撩开帘子,呛人的旱烟味就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啊,陆哥来了!" 卷毛见到陆怀山,赶忙恭敬站起来,“快坐,快坐……”
陆怀山把包袱放在桌上,"哗啦" 一声倒出一沓用不上的工业卷和两块上海牌手表。
"陆哥,好东西啊..." 卷毛激动拿起手表,看了又看,"是要拿来卖吗?"
陆怀山点点头道:"你收吗?收的话,开个价吧?"
"陆哥,这...这可不一般啊!"
卷毛捧着那块上海牌手表,手指微微发抖,眼睛瞪得溜圆。他小心翼翼地翻到表背,借着煤油灯昏黄的光,仔细辨认着刻印的编码。
"7120-325......" 他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颤了,"这可是特殊编码的限量款!"
陆怀山挑了挑眉,他也不懂这个,装作很了解的样子,淡定道:"哦?你倒是识货。"
卷毛咽了口唾沫,眼睛发亮:"这型号被不少有钱人收藏,市面上根本见不着! 嘿嘿,我们遇到不懂的会给普通表价格收......"
他摩挲着表盘,"不过,这两块保存这么新,连划痕都没有,在黑市至少值300!要是放省里,500都有人抢着要!"
陆怀山没急着接话。
"陆哥,我叔临走前特意嘱咐,让我往后都得敬重您......" 卷毛搓着手,脸上堆满讨好的笑,"这样,我给你450一块,两块900,怎么样?"
陆怀山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卷毛的肩膀:"行,就按你说的价。还有100张工业卷,也算算价格。"
卷毛点头道:“行,我先看看品类……”
最后合计2000块.
卷毛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大团结。他数出100张,又让人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取出100张大团结。
合在一起,递给陆怀山:"陆哥,你点点!"
陆怀山接过钱,随手放进包袱里,连数都没数:"我信你。"
卷毛顿时受宠若惊,连连点头:"陆哥爽快!下次有好货,一定先想着兄弟!"
陆怀山站起身,掸了掸衣角:"走了。"
卷毛赶紧跟上:"陆哥,我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窝棚。
陆怀山紧了紧羊皮袄子的领口,回头瞥了眼卷毛:"不用送了,你回吧。"
卷毛连连点头:"好的!陆哥注意安全!"
首到陆怀山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路口,卷毛才搓了搓发僵的手指,转身往回走。
“一晚上挣2000块,这年头说出去谁信?搁前世现代,抵得上50万到60万一晚!”
陆怀山蹬着自行车,环顾西周后,将装满大团结的包袱悄然收进空间,暗自欣喜,“回去就给小媳妇一个大惊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