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是不上?
地狱和天堂的抉择,只在瞬息之间!
“呜汪!汪汪汪!!”
院门口,大黑狗炸雷般的狂吠毫无预兆地响起!
那叫声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警觉和威胁,一声紧似一声,像是发现了极度危险的入侵者!
更让陆怀山头皮发麻的是——那狂吠声中,夹杂着一丝极其轻微的、木板门轴被压动的“吱呀”声!
像是有谁,正屏住呼吸,透过院门那条细细的缝隙,死死地往里窥探!
轰隆!
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陆怀山和周淮茹如同被雷劈中,瞬间僵在原地!
所有翻腾的情欲、绝望的疯狂,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瞬间冻结!
周淮茹脸上那不顾一切的潮红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慌乱和惊吓!
她猛地松开陆怀山,像被烫到一样踉跄后退,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桃花眼里只剩下惊恐!
陆怀山眼中情欲尽褪,只剩下冰冷的锐利和警惕!
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向那扇发出声响的院门!
是谁?!
那扇紧闭的院门缝隙后,似乎有一道窥见秘密而兴奋的目光,正无声地黏在他们身上!
……
时间提到三分钟之前。
周晓梅踩着那双半旧不新的破棉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陆怀山家走,心里窝着一团火!
“呸!赖卫民你个癞皮狗!不得好死!”她一路走一路骂。
公社那群吃干饭的!只会警告!罚工分?赖卫民那滚刀肉怕罚工分?他巴不得天天被罚,好有理由堵在周家门口嚎丧!
想到赖卫民那双黏腻得像鼻涕虫的眼睛,还有他身上那股子常年不洗的馊臭味,周晓梅胃里就一阵翻搅。
她恨恨地揪着衣角,指甲都快掐进肉里。要不是被亲妈刘大英撺掇,说“只有陆怀山才能对付赖卫民”,打死她也不会来求他!
上次被他当众羞辱的账还没算呢!
可…可那癞皮狗太恶心人了!昨天居然扒着她家门缝往里看!那眼神,像是要活吞了她!
周晓梅打了个寒颤,脚步更快了。
陆怀山家院门锁着。
周晓梅探头探脑:“有人吗?陆怀山?林晚秋?”
没人应。院子里静悄悄的。
“呸!死哪儿去了!”周晓梅啐了一口,心里那点屈辱感更重了。
自己拉下脸来求人,人还不在家?她烦躁地转身要走。
刚迈出院门,隔壁周淮茹家那低矮的土墙里,隐隐约约飘出说话声。
“……这样…行吗?”是周淮茹那温软得像棉花糖的声音,带着点犹豫。
“没事,听我的,准没错!”这低沉带笑的嗓音,不是陆怀山是谁?!
周晓梅脚步猛地钉在原地!
一股邪火“噌”地窜上脑门!
好啊!难怪家里没人!
原来钻隔壁小寡妇院里去了!她眼珠子一转,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贴到了周家院门门缝往里瞧!
只见陆怀山背对着门口。周淮茹好像站在他身前,靠得极近!
从周晓梅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是陆怀山把周淮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周晓梅屏住呼吸,心脏咚咚狂跳!
“呜…汪!汪汪汪!”院门口突然响起大黑狗警觉又洪亮的吠叫!
这突如其来的狗叫,如同炸雷!
屋里的两人浑身一僵!
窗外的周晓梅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做贼心虚的她以为被发现了,脚下一软,“噗通”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
“谁?!”屋里传来陆怀山一声厉喝!
周淮茹也被这动静惊得“啊”一声低呼,身体下意识地猛地往后一缩!
陆怀山身体一退,赶紧道:“我去看看外面。”
他转身大步走向屋外。
周晓梅己经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拍着屁股上的雪粒,脸上惊魂未定,又带着一种窥破秘密的、扭曲的兴奋和嫉恨!
她刚才看得真真切切!那两人抱在一起了!
抱得死紧!
陆怀山刚冲出屋门,就看到周晓梅发疯似地逃走了。
他皱眉想了想,脚步抬起来又落下,最终没有追上去……即使追上去打一顿?那又能怎么样?
……
周晓梅一路小跑冲进自家院门,鞋都差点跑掉一只,脸上那扭曲的兴奋劲儿藏都藏不住!她一把推开堂屋门,冲着正在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