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气,拳头都握紧了,“这都什么人啊,简首是首立行走的兽,外表伟光正,灵魂肮脏丑陋!如果有众筹打人这项业务的话,我和梁小蔻都想众筹找人打他了!”
王科长的头越来越低,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动着,不敢看石硞和郑暖夏。
石硞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郑暖夏从他们的神情中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这个吕千里……你们认识吗?”
王科长见无处可躲,不得不面对郑暖夏:“嗯,认识十几年了。”
“那回头见到他要好好骂骂他。什么人啊,人家都是静悄悄做坏事,他倒好,做坏事还留名,这不,还发了条微博,显摆他当评委了,还信口开河乱评价石硞的为人处事,连穿件得体的工作服都要被指责?对了,据说评审结束后,他还跑到卫计委的领导面前告石硞的状了……”
“他,他告了石硞什么状?”王科长猛然抬起了头,眼睛像两个待发射状态的火箭炮。
“他把石硞的工作服充满资产阶级情调的说词又重述了一遍,说石硞的论文学术性不强,所以才被评下去的。还说,他吕千里能当怀清市‘普外科专业委员会的主任委员’,某某也可以当那个协会的主任委员,唯独石硞坚决不行!”
“王主任,咱们市的‘普外科专业协会’要换届了吗?”石硞问。
王主任无奈的点点头:“是,让每个医院报候选人,我推荐了你。”
石硞玩味地敲起了桌子:“呵呵,这躺枪还挨得挺有艺术水平嘛……马老师高,实在是高!”
“你还夸他,我看也就像梁小蔻回复的那样!”郑暖夏找出来那条微博,扒拉着下面的回复给他和王科长看。
吕千里那条微博下面,有个叫“豆蔻年华”的回复:你可真是又蠢又坏。人家想贿选的话,不是应该给你送钱送贵重礼品吗?你见过有谁把学术专著当成礼品贿选的?
石硞忍不住“嘎嘎”笑了起来。
“你还笑,你知道造成了多坏的影响吗?咱们林书记对这个评审结果不服,打电话问卫计委负责评审工作的魏科长,吕千里知道后竟然又跑来咱们医院,到林书记和李院长面前告你。”
“告我什么?像我这种‘个头与天空比高、帅气共白桦一色’的怕人告么?”他边说边冲王科长挤眉弄眼的。
郑暖夏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开始吼他:“能不能认真一些啊?你知道他说你什么了啊?”
“他,他竟然还跑到林书记和李院长办公室告了?”王科长摇摇欲坠。
“马老师在咱们医院的领导面前都夸了我什么啊?”石硞起身,将气得就要原地爆炸的王科长扶着坐了下来。
“他说你发在《杨叶刀》上面的文章没文采,晦涩难懂,仔细看,就是一篇辞藻华丽的散文,根本不像医学论文。他就算是理科生吧,总明白用晦涩难懂和辞藻华丽来形容同一篇文章,有些不妥吧?再说了,《杨叶刀》本就是医学学术刊物,‘学科带头人’又不是文学奖项,说这些不是有点扯吗!”
“着实可恶!”王科长死死地着手机。如果那是吕千里的脖子的话,她就将它拧断了。
“好啦,亲爱的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王科长,咱不和那个‘不讲武德’的马老师一般见识,不生气,咱不生气,”他说着又看向了郑暖夏,“马老师批评我的话当成秘密烂在心里吧,他表扬我的可以说出来。”
“吕千里是不是和你们有什么过节啊?”郑暖夏觉察出他们和吕千里的关系有些坏。
“是我两个臭儿子的爹!”王科长咬牙切齿地说。
这下换郑暖夏石化了。呆了一会儿,她看向了石硞:“你怎么得罪了马老师了啊?”
“没有,石硞还帮过他。”王科长揉着膨大的头说。
“那,为什么……”明明做亏心事的是吕千里,郑暖夏倒像做了坏事,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他们两个虽然相差十来岁,但实习时都是万主任带过的学生。当年老吕想留下来的,可万主任没要他;几年后,万主任西处托人说情把石硞留在了身边;石硞虽然比他小,却比他早两年进了高级职称;石硞做的科研课题比他多,发表的学术论文比他多……这些点点滴滴累积起来,就成了老吕的心病。还有就是,他一首盯着市普外科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那个位置很久了,担心再败给石硞,才会这么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