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上的寨子里,李承乾这些天过得并不轻松,每日忙于各种杂务,还要暗自揣摩寨中各色人等。~优+品*小-税~旺* ′追?蕞?新+璋-洁,
不过也不算毫无收获,这寨子里林林总总不过五百人,大多是流民和匪徒,他们以官职为称,杨云这个‘殿下’不过是虚名,真正掌权的是张将军。
这里就像是一个小行宫,只是真正的‘皇帝’恐怕是不会露面的。
小寨后面有一片密林,那些乞丐应该就是在那里,开采硫磺,提炼硝石。
李承乾拿着扫帚清扫着院落,心中暗自盘算。
“还发呆呢,又在哪里偷懒。”
柳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承乾回过神,微微一笑:“柳婶有事吩咐?”
柳婶抬手将膳盒递给他,说道:“去,给郎君送去。”
李承乾接过膳盒,一阵无奈:“可郎君在哪我都不知道?”
“你呀。”柳婶轻叹一声,指了指密林方向:“林子里一首往前走,郎君在那里驯马。”
李承乾点点头,提着膳盒朝密林走去。
林间小径幽深,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光影。
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传来马嘶声,隐约可见一人正挥鞭驯马,身影矫健。
李承乾站在远处观望片刻,缓步上前,喊道:“郎君,柳婶让我送饭来。.秒-彰′劫`小¨税,蛧` ¨勉′费_粤^黩¨”
杨云闻声回头,面露疲惫却眼神锐利。
看了一眼膳盒,淡淡道:“放那儿吧。”
李承乾将膳盒放在一旁,目光扫过杨善身后的马匹,心中暗忖:汗血宝马,这地方竟藏有此物。
杨云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轻哼一声:“怎么,你认识这马?”
李承乾急忙低头;“不敢不敢,只是觉得这马神骏异常,心生好奇。”
“郎君驯马辛苦了,还是先用膳吧。”
杨云微微点头,转身挥出一鞭,马嘶声在林间回荡,这才走了过来。
李承乾退到一旁,杨云经过时,一股香料气息扑鼻而来,李承乾心中一动,这香料似乎有些熟悉。
可香料珍贵,平日里也未见杨云佩香。
杨云坐在石凳上,打开膳盒。
“发什么呆呢?”
李承乾回神,笑道:“郎君平日里并不用香,没想到驯马时竟有此雅兴。”
杨云轻瞥一眼,没有说话。
李承乾看向马匹,心中愈发疑惑,他见过不少人驯马,却从未见过如此手法,用黑布遮住马头,只是一味的抽打,马匹虽躁动却始终不能离开原地,这样真的不会应激反应吗?
‘应激反应’,李承乾猛地抬头,一脸惊愕。~小^税′C·M/S′ ,勉·废!粤_毒\
那香味他记起来了,是宫里特有的安神香。
杨云察觉到他的异样,冷声道:“看出什么了?”
李承乾忙低头,掩饰道:“只是觉得这样真的能驯服马匹吗?”
杨云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李承乾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就抓起李承乾的手腕,将他拉到马前。
“去,解开黑布。”杨云命令道。
自从断腿后,李承乾对马匹就有了一种莫名的畏惧,手指微微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解开黑布。
马匹瞬间安静下来,眼中竟透出一丝温顺。
李承乾心中一震,鼻尖那股安神香的气息愈发浓烈,他死死的盯着手里的黑布,一股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断腿之痛仿佛再现,冷汗浸透衣背。
“看来你明白了,驯好的马匹只要在闻到这安神香,便会狂躁不安。”
杨云冷眼旁观,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怎么,吓傻了?”杨云嘲讽道。
李承乾看着眼前的马,仿佛与五年前重合,不由的后退起来。
杨云按住了李承乾的肩膀,冷笑一声:“在这匹马之前,还有一匹被驯化好的,不过在六年前被送走了。”
李承乾心中一凛,自己当年断腿之事不是意外。
还未等他开口,杨云阴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太子殿下不如猜猜,那匹马被送给了谁?”
李承乾闻言,回头,望着杨云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握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你到底知道多少?”
杨云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马匹,轻抚马鬃:“这马就像人,如果被蒙蔽了双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