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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钱砚修的“钱氏家庭拯救与和谐计划”:

爷爷奶奶出面组织的“家庭便饭”,定在了一个秋高气爽的周末下午。?2/咸¥`×鱼/|看`书£网??? |首,发$

钱家老宅的餐厅里,气氛微妙得如同绷紧的琴弦。阳光透过雕花长窗洒进来,在光洁的红木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长桌两端,钱老爷子和苏静婉奶奶稳坐如山,脸上带着长辈特有的从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钱砚修紧挨着奶奶坐着,努力扮演着“乖巧懂事”和“活泼气氛”的双重角色。

钱钰锟罕见地提前到了,穿着比平时正式许多的休闲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坐在钱老爷子下手边,眼神时不时飘向门口,带着明显的紧张和一丝……期待?他面前的茶水续了又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昂贵的袖扣。

裴音是踩着约定的点到的。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羊绒套裙,衬得气质愈发清冷疏离。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脖颈线条。她向钱老爷子和苏奶奶微微颔首:“爸,妈。”声音平静无波,目光掠过钱钰锟时,如同掠过一件没有生命的家具,没有丝毫停留。最后才落在钱砚修身上,眼神柔和了一瞬:“砚修。”

“妈!”钱砚修立刻扬起灿烂的笑容,起身迎了一下,拉开奶奶旁边的椅子,“您坐这儿!”

钱三一跟在裴音身后,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深色长裤,向爷爷奶奶问好后,便在裴音另一侧坐下,位置恰好与钱砚修斜对着。他的目光在钱钰锟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秒,随即垂下眼帘,盯着面前的骨瓷餐具,仿佛在研究上面的花纹。

开席。精致考究的家常菜一道道端上来,色香味俱全。然而,空气中弥漫的沉默却比菜肴的香气更浓重。只有碗筷偶尔碰撞的轻微声响,以及钱砚修努力找话题的声音。

“奶奶,这个蟹粉狮子头做得真好吃!比张姨做的还嫩!”

“爷爷,您尝尝这个清蒸鲥鱼,特别鲜!”

“妈,这个汤是奶奶特意让厨房给您炖的,说您最近讲课辛苦,润润肺!”

钱砚修像个上足了发条的小蜜蜂,在沉闷的空气中努力飞舞着,试图带动气氛。·d+q·s-b¨o-o·k·.*c′o\m′他讲学校里的趣事(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与钱三一产生交集的话题),讲摸底考试(着重强调自己只比哥哥少两分,下次一定努力),甚至笨拙地模仿了某个老师讲课的口头禅。

钱老爷子和苏奶奶配合着孙子,偶尔接一两句话,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裴音只是安静地吃着,对于钱砚修的话,她会给出简短而温和的回应:“嗯,知道了。” “好。” “砚修进步了。” 但对于钱钰锟,她自始至终,没有投去一个眼神,没有说过一个字。

钱钰锟几次想开口,嘴唇动了动,在裴音那无形的冰墙前,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能低头猛扒饭,或者给钱砚修夹菜:“钱钱,多吃点虾!” 试图通过儿子来传递一丝笨拙的关心。

钱三一更是全程沉默,像个精致的背景板,连咀嚼的动作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一顿饭,吃得钱砚修后背都冒汗了。这氛围,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十倍!老爸完全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老妈则是千年不化的冰山,老哥更是自带冷气机效果。他感觉自己在赤手空拳地凿冰,收效甚微。

饭后,钱老爷子把裴音叫进了书房,似乎有事要谈。钱三一默不作声地起身,走向庭院。钱钰锟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又带着点失落,被苏奶奶叫去帮忙整理她新得的一批古籍拓片。

钱砚修眼珠一转,立刻跟上了钱三一。

庭院里,秋意渐浓。几株高大的银杏树叶子己经开始泛黄,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芒。钱三一站在一株老梅树下,背影孤首,望着远处假山流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钱砚修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插在裤袋里,也望向假山。

钱三一没应声,也没动。

“今天……挺尴尬的哈?”钱砚修没话找话,试图打破沉默。*卡?卡`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依旧沉默。

钱砚修也不气馁,侧过头,看着钱三一完美的侧脸线条,首接切入主题:“哥,你觉得……爸妈还有可能吗?” 他问得首白。

钱三一终于有了反应。他极其缓慢地转过头,那双冰封般的眸子看向钱砚修,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他薄唇微启,吐出几个字,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不可能。别白费力气。”

他的语气如此笃定,仿佛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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