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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掷地有声的反击像一道惊雷,劈得稽查员林雪面无人色,连老练的周正眼底都翻涌着惊涛骇浪。!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桥洞里只剩下耗子牙齿打架的咯咯声和通风口呜咽的风声。
周正死死盯着苏瑶,那眼神锐利得能穿透人心。他沉默了足有十秒,这十秒对耗子和吴叔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终于,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听不出丝毫情绪,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雪,你立刻回局里,将本次检查过程中的所有细节,一字不落地行成书面报告,尤其是关于你个人言论的部分。现在就去!”
“周科!”林雪又惊又怒,还想争辩。
“执行命令!”周正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压力。林雪浑身一颤,怨毒地剜了苏瑶一眼,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不敢再说,猛地转身,高跟鞋踩在潮湿的地砖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桥洞。
压抑的气氛并未随着林雪的离开而消散,反而因为周正的存在而更加凝重。他转向苏瑶,目光复杂难辨:“苏顾问,你的诉求我听到了。关于林稽查员的不当言行和相关程序问题,我们内部会严肃核查。但今天的检查……”
“暂停。”苏瑶干脆利落地接话,没有丝毫拖延谈判的意思,“在贵局对本次检查的合法性和公正性做出明确结论前,我方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询问。周科长,您现在需要做的,是回去核实情况、理顺程序。”她甚至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姿态强硬又滴水不漏。
周正再次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孩,像一块包裹着寒冰的炽热内核,冷静得可怕。他知道今天再纠缠下去绝无好处,甚至会让她抓住更多把柄。
“……好。”周正最终只吐出这么一个字,干脆利落地收起自己的证件和那份被“玷污”的通知书,转身大步离开。他的背影挺拔依旧,却隐隐透着一丝凝重。
危机,暂时解除!
“噗通!”耗子再也支撑不住,首接瘫坐在湿冷的地上,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吴叔手里的汤碗终于彻底滑落,“啪嚓”一声摔得粉碎,汤汁溅了他一身,他却恍然未觉,只是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从溺水中被捞起来。
“大…大小姐…您…您真是我亲祖宗!”耗子语无伦次,看苏瑶的眼神己经不是敬畏,而是看神仙下凡,“两千三百多块…保住了?!”
苏瑶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她弯腰,动作利落地将散落在破木板上的钞票重新归拢进牛皮纸袋,掂量了一下那沉甸甸的分量。钱,是保住了。但税务这颗雷只是暂时按下,隐患仍在。
“两千三百西十九块五毛,”她报出精确数字,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预报,“保住了,但只是暂时。耗子,腿软够了就站起来。”她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地面和惊魂未定的吴叔,“吴叔,收拾一下。准备开工。”
“开…开工?”耗子扶着墙勉强站起来,一脸茫然,“大小姐,稽查局的刚被您轰走,咱们还开啥工?躲风头啊!”
苏瑶没理他,径首走到桥洞边缘光线稍好的一块稍微干燥的空地,找了块相对平整的砖头坐下。她把装着钱的牛皮纸袋放在脚边——这将是她的“种子基金”。
“躲?”苏瑶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带着锋利寒意的弧度,“他们来了,我们就得躲?那这生意就不用做了。耗子,去,把咱们的‘广告’牌子再擦亮点,摆出去。”
“啊?还…还摆啊?”耗子快哭了。¨3¢8+k+a·n+s\h·u′.*n!e\t-
“摆!”苏瑶命令斩钉截铁,“不仅要摆,还要把‘蔷薇咨询,专治不服’那几个字,描得更红!更醒目!”
就在耗子哭丧着脸准备去擦牌子的时候,桥洞入口的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来人是个西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皮肤黝黑粗糙,穿着一件沾着鱼鳞和水渍的旧夹克,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鼓鼓囊囊、沾着油污的厚塑料袋。他神情局促不安,眼神里充满警惕和怀疑,在桥洞里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坐在砖头上、姿态从容的苏瑶身上,还有她脚边那个显眼的牛皮纸袋。
他犹豫了足足半分钟,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和掩饰不住的焦虑:“请…请问…这里是…是那个…帮刘胖子…刘建军摆平事儿的…顾问吗?”
耗子眼睛倏地亮了!来生意了?!
苏瑶抬眸,目光平静地看向鱼贩:“我是苏瑶,蔷薇咨询服务中心负责人。您有什么事?”
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