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冰晶封印!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烛火之下!裂纹如同蛛网般密布其上!幽蓝的寒芒在昏暗光线下流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
她如同剥去了一层沾满污秽的皮。\d¨a?s_h,e+n^k?s′.*c^o_m+将那身代表着“花魁”身份的、沉重冰冷的枷锁!连同金玉凤强加于她的、浓烈的胭脂与血腥!狠!狠!撕!裂!抛!弃!
身上只剩下那件单薄的、绣着俗艳鸳鸯的寝衣。冰冷滑腻的触感紧贴着肌肤。如同毒蛇的缠绕。
她缓缓坐到冰冷的床沿。后背挺得笔直,如同一杆刺破暖帐的、凝固了鲜血的冰矛。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冰冷的、毫无血色的下颌弧线。空洞的玄眸望向窗外。
窗外。夜色已深。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压着怡红院飞檐翘角上那些俗艳的琉璃瓦。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土,发出呜咽般的低鸣。前楼的喧嚣声浪如同隔着厚重的冰层,模糊而遥远,只剩下一种沉闷的、令人窒息的鼓噪。
花魁?
囚笼?
她缓缓抬起那只沾满血污、指甲崩裂的右手。五指依旧紧握成拳。指缝深处,那几点幽蓝的冰晶碎屑和暗红的粉末,如同被冰封的毒虫,无声蛰伏。
无处可去。
无路可走。
这具残破的躯壳,需要一个暂时栖身的……壳。
怡红院?这用胭脂与锦绣编织的牢笼?
似乎……并无不可。
只是这牢笼的锁链。
由金玉凤的贪婪与那些窥伺的目光编织。
缠绕着这具残破的躯壳。
也缠绕着胸前那片……幽蓝死寂的冰晶烙印。
她缓缓摊开紧握的右手。
掌心。粘稠的血污混合着胭脂,凝结成暗红的痂壳。几点幽蓝的冰晶碎屑如同最微小的星辰,在烛火下闪烁着刺骨的寒芒。一小撮暗红色的粉末,如同凝固的淤血,散发着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腐朽铁锈腥气。
她沾满血污的指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冰冷,轻!轻!捻!起!一!粒!幽!蓝!的!冰!晶!碎!屑!
冰晶入手!一股足以冻结灵魂的极致冰寒!如同亿万根淬毒的冰针!狠!狠!刺!入!指!尖! 瞬间蔓延至整条手臂!带来一阵灭顶的剧痛与麻木!
她面无表情。空洞的玄眸深处,那片死寂的冰海之下,无声地翻涌着滔天的恨火与无边的茫然。
指尖微动。那粒幽蓝的冰晶碎屑,被她轻!轻!按!在!左肋下那片裂纹密布的深蓝冰晶封印边缘!
“滋——!”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冷水滴入滚油的异响!
幽蓝的碎屑在接触到封印冰晶的瞬间!如同被投入了熔炉的寒星!猛!地!爆!射!出!刺!目!欲!盲!的!幽!蓝!光!芒! 一股更加狂暴、更加混乱的冰寒戾气!如同被投入了火星的油库!猛!地!从!碎!屑!与!封!印!接!触!点! 疯!狂!冲!出! 试图撕裂那层薄弱的冰晶壁垒!
“呃——!”
沉舟喉咙深处爆发出被强行压抑的、如同野兽负伤般的闷哼!身体因巨大的痛苦而猛地向上反弓!左肋下的冰晶封印剧烈震颤!裂纹如同活物般疯狂蔓延!深蓝色的冰晶表面瞬间爬满了蛛网般的白色裂痕!一股更加深沉的、混合着无边怨毒与毁灭意志的寒气!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凶魔!猛!地!辐!射!开!来! 整个凝香阁的温度骤降!熏笼里的炭火瞬间黯淡!
也就在这混乱冰寒戾气即将冲破封印的刹那!
封印中心!那点幽邃的冰蓝光芒!猛!地!再!次!亮!起! 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都要纯粹!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如同天道法则般的冰冷意志!狠!狠!向!内!一!压!
“嗡——!!!”
一声更加低沉、更加宏大的空间震颤!
那股狂暴的戾气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宇宙壁垒!猛!地!凝!滞! 随即!被!硬!生!生!按!回!了!冰!晶!深!处! 疯狂蔓延的白色裂纹如同被无形的寒流冻结!瞬间停止了扩散!深蓝色的冰晶表面,幽蓝的光芒流转,将那股混乱的戾气强行压缩、冻结!化为冰晶深处一股更加沉重、更加凝实的……恨!意!
巨大的反噬之力让沉舟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当胸擂中!猛地向后重重砸在冰冷的床柱上!“咚!”一声闷响!喉咙深处涌上大股浓烈的腥甜!再也无法压制!“噗——!”一大口混合着内脏碎块的暗红污血!如同开闸的秽物洪流!狂喷而出!狠狠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洇开一片绝望的暗红!血泊边缘!粘稠的血液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