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总算在苏梦悠度日如年的煎熬中结束了。~萝?拉+小-税, ^蕞?新?彰′结*哽*辛^筷+她感觉像打了一场仗,浑身疲惫,尤其是脸,因为要保持“嫌弃”和“不情愿”的表情,都快抽筋了。
唐熙似乎很满意今晚的“表演”,心情颇好,带着她和墨秋准备打道回府。
刚走到王府马车附近,就听到几声惊喜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呼唤:
“梦悠?是梦悠吗?”
苏梦悠循声望去,只见几个穿着精致、年纪相仿的少女正躲在一丛花树后,探头探脑地朝她招手。是她以前在京都闺秀圈里玩得比较好的几个朋友!兵部侍郎家的李小姐,光禄寺少卿家的赵小姐,还有翰林院编修家的孙小姐。
“小雅!蓉蓉!阿雯!”苏梦悠眼睛一亮,瞬间把旁边的唐熙忘到了九霄云外,像只归巢的小鸟,提着那身碍事的华丽裙摆就小跑了过去。
几个女孩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又是关切又是好奇。
“梦悠!真的是你!你还好吗?”
“天啊,我们担心死了!外面传得可难听了!”
“刚才在宴会上看到你…气色还好,就是…就是唐世子他…”李小姐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远处正和墨秋低声说着什么的唐熙,“他没欺负你吧?刚才那样对你…”
苏梦悠看着朋友们关切的眼神,鼻子一酸,委屈劲儿又上来了。她摆摆手,小嘴一撇:“别提了!他就是个混世魔王!整天把我当丫鬟使唤!倒茶嫌烫嫌凉,擦地板嫌慢,剥葡萄嫌笨…烦都烦死了!今晚更是!非让我穿这身…你们看!俗气死了!还让我喂他吃东西!恶心死了!他就是故意气人,显摆他多能耐!”她一股脑地把憋屈全倒了出来,小脸气得通红。~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几个女孩听得目瞪口呆,又心疼又想笑。赵小姐捂着嘴:“天哪…让你剥葡萄擦地板?这唐世子…真是…”
孙小姐则小声道:“不过…我看他送你那珍珠…真的好大好亮啊…虽然…嗯…风格是夸张了点。”
“哼!我才不稀罕!”苏梦悠嫌弃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项链,“沉死了!戴着像枷锁!”
女孩们叽叽喳喳,分享着各自的近况,又安慰了苏梦悠一番。这短暂的闺蜜时光,让苏梦悠的心情好了不少,仿佛暂时逃离了王府那个压抑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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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离花树不远的一处僻静回廊阴影下。
唐熙负手而立,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晦暗不明的光影。墨秋无声地出现,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锦缎华服、但此刻脸色发白、额头冒汗的年轻男子。男子约莫二十出头,长相还算端正,只是眼神闪烁,透着股心虚和不安。正是户部右侍郎胡家的二少爷,胡少泽!虽是次子,却是正房嫡出,身份贵重。
“世…世子爷…”胡少泽声音发颤,对着唐熙深深作揖,腰弯得很低。他爹虽然是户部侍郎,但在镇北王世子面前,分量还是差太远。更何况,这位世子爷最近“凶名”在外,连吏部尚书的儿子都敢当众暴打!
唐熙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却像冰冷的刀子,在胡少泽身上刮过:“胡二少,最近手气如何?听说你在‘千金坊’又输了不少?连你娘留给你的那间旺铺都押出去了?”
胡少泽浑身一抖,脸色更白了!他嗜赌成性,这事瞒得紧,没想到唐熙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世子…世子爷明鉴…我…我就是一时糊涂…”
“糊涂?”唐熙轻笑一声,带着冷意,“你爹胡侍郎,掌管户部度支,清正廉洁的名声在外。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要是让他知道,他的好儿子不仅嗜赌如命,还挪用了户部库银去填赌债的窟窿…你猜,会怎么样?”
轰隆!如同晴天霹雳!
胡少泽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挪用库银!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他惊恐地看着唐熙,如同看着索命的阎罗!
“世子爷!饶命!饶命啊!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求世子爷高抬贵手!您让我做什么都行!”胡少泽声音带着哭腔,彻底慌了神。
唐熙满意地看着他这副吓破胆的样子,慢悠悠地道:“慌什么?本世子找你,自然不是要告发你。相反,是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胡少泽心上:“你姑父,是太医院院判(太医院最高长官),对吧?”
胡少泽连忙点头:“是是是!院判张大人正是下官姑父!”
“很好。”唐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