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轮齐步刺杀,十名山匪径直被全数斩杀。
相比长枪,无论是他们的柴刀,铁刀还是锄头,距离都差了许多。
喊杀声起,一盏茶功夫,十具孱弱身躯彻底没气了。
赵渀恍惚盯着染血的长枪,难以置信。
“原来吾等之前练习的站姿和齐步,尽是军中练兵法门。”
惊叹之余,赵渀也看着正在擦拭长枪血渍的阎赴。
想不到这个读书老爷不仅科考厉害,更会练兵。
当世哪个将领的练兵法门不是私藏,从不外传。
“阎大人当真不俗。”
彼时赵渀深吸一口气,愈发觉得看不透这位进士。
以六人战十人,其中还有一个孩子,能取得如此战果,极为不易。
尤其是以长枪远距离格杀山匪,动作整齐划一,刺杀变阵迅速。
阎狼恍惚震撼,手里几在哆嗦着,张炼也是头一次杀人,但他情绪控制的很好,擦干枪头血渍,再度捆绑到马车顶。
阎赴如今正蹲在刀疤脸面前,神色阴晴不定。
呼啸的大风扬起黄沙,打在脸上面皮生疼,血渍迅速在干涸。
阎赴取出之前携带的匕首,攥在掌心,冷眼看着前方。
官道上流民更多,每隔十几步便能看到三五成群的流民,可想而知,接下来这段路会有多不太平。
这山匪能在此地盘踞,相比不是一两日光景。
正好用此人头颅,为自己开路。
想到此处,阎赴咬牙,匕首艰难割开刀疤脸头颅,枯草一般的长发被阎赴攥在掌心打了个结,旋即随意捡一段枯枝,绑缚在马车棚顶。
风一吹,击打在马车上的首级与马车碰撞,发出声响,情形骇人。
果然,悬挂上刀疤脸头颅之后,接下来的道路好走许多。
车架上,赶车的张炼明显能看到不少隐隐纠集在一处的流民,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们。
衣衫下鼓起,显然掩藏着棍棒兵刃。
只是看到马车上悬挂的首级,这些人纷纷变了脸色,低着头散开。
马车于官道上摇晃,行进愈发快了。
马车又行了半日,眼见着已至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