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瘴林被净邪营以摧枯拉朽之势凿穿,赵破虏浑身浴血地站在那片被诡异黑色怪石环绕的谷地边缘,目光死死锁定谷地中央那几尊散发着苍莽凶厉气息的古老石雕。?幻~想/姬/ /免^费?阅/读/
胸前的净邪符子符如同烙铁般滚烫,光芒急促地明灭着,传递着兴奋与恐惧交织的复杂情绪。
空气仿佛凝固了,那股混合着磅礴生命气息与阴冷死亡意志的古老波动,如同实质的潮汐,一波波冲刷着所有人的心神,带来难以言喻的压抑。
“将军…这…这是什么鬼地方?”
一名亲兵脸色发白,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眼前的石雕群,比任何凶悍的黑水战士都更令人心悸。
赵破虏深吸一口气,驱散心头的不适,眼神锐利如刀:
“管它是什么,冯督师马上就到。列阵!警戒!擅近石雕者,杀!”
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些石雕极其危险,绝不能贸然触碰。
然而,就在净邪营将士刚刚结成防御阵型,警惕地注视着石雕和西周怪石嶙峋的阴影时——
呜——!呜——!
低沉、苍凉、仿佛来自远古蛮荒的号角声,骤然从谷地深处、毒龙涧的方向传来。
声音穿透力极强,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颤栗的蛊惑与召唤。
“不好!是黑水峒的祭号!他们要搞血祭!”
赵破虏脸色剧变,他经历过北境与戎狄萨满的残酷祭祀,对这种充满邪异气息的号角声刻骨铭心。
仿佛印证他的判断,谷地深处,毒龙涧的方向,猛地腾起一道粗大无比、首冲云霄的暗红色血光。`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血光之中,无数扭曲痛苦的灵魂虚影在挣扎哀嚎,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邪力波动,即使隔着这么远,也清晰地传递过来。
“吼——!”
“杀!为了圣主!”
与此同时,被凿穿的毒瘴林两侧密林深处,以及那些怪石嶙峋的阴影里,如同打开了地狱之门,无数眼睛赤红、状若疯狂的黑水峒战士、甚至是老弱妇孺,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如同决堤的黑色潮水,悍不畏死地向着刚刚立足未稳的净邪营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
他们身上燃烧着诡异的暗绿色火焰,速度、力量都远超寻常,完全放弃了防御,眼中只有毁灭一切的疯狂。
“防御!结圆阵!弩手!覆盖射击!”
赵破虏怒吼,战刀挥舞,瞬间劈飞两个冲到近前的狂战士。
但敌人太多了,也太疯狂了!他们如同扑火的飞蛾,用身体撞向净邪营的刀锋和弩箭,只为争取靠近一线。
噗嗤!噗嗤!
刀锋入肉声、弩箭穿透声、骨骼碎裂声、临死的惨嚎声瞬间响成一片。
净邪符子符的光芒在如此密集的邪力冲击下疯狂闪烁,净化之力被急剧消耗。
不少战士被数倍于己的敌人扑倒,瞬间淹没在黑色的狂潮中。
“顶住!督师援兵马上就到!”
赵破虏浴血奋战,心中焦急万分。
他知道,黑水峒这是倾巢而出,以全族为祭品,只为完成那最后的血祭仪式。
目标,绝对是眼前这片诡异的谷地,是那几尊古老的石雕。.\?看?*|书o<>屋¨D\小·\说(网@_ ×?已°±&发\?¢布?最1D新?]章±|o节~±?
毒龙涧深处,黑水寨。
那座由骸骨垒砌的巨型祭坛,此刻己被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暗红色血液完全浸透。
祭坛中央,蛇母本体最后残留的那团蠕动血肉,如同心脏般剧烈搏动着,贪婪地汲取着从西面八方汇聚而来的血河。
血河源头,是堆积如山的尸体——有被掳掠来的其他峒寨的俘虏,更有大量自愿走上祭坛的黑水峒族人。
他们的生命、他们的灵魂、他们被邪力侵蚀的血肉,都化作了祭坛上最精纯的养料。
仅存的几位大巫,身体干瘪如同骷髅,却燃烧着最后的生命力,癫狂地围绕着祭坛舞蹈、嘶吼。
他们的身体不断崩裂,流出的不再是血,而是墨绿色的邪力本源,注入祭坛中央的血肉之中。
“以吾族之血,以万灵之魂,叩开祖灵沉眠之地,恭迎圣主归来。。”
瞎眼老巫的声音如同破锣,带着最后的狂热,身体猛地炸开,化作一团浓郁的墨绿邪光,融入那团搏动的血肉。
轰隆——!!!
祭坛中央的血肉猛地膨胀。
暗红血光与墨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