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跟你去。”

他指了指墙角的老猎枪，“当年在山里打猎，邪祟见了我这把老枪都得绕着走。”

李阿姨“啪”地打掉他的手：“老不正经，那枪早该上缴了！”

她转头对林观鹤笑，眼角皱纹像朵绽开的菊花，“阿鹤你自己去，路上小心。要是遇见脏东西……”

她从围裙兜里摸出个红布包，“这是我求的平安符，在庙里跪了三个钟头呢。”

夜里十点，林观鹤躺在福利院二楼的旧木床上。

月光从破了块玻璃的窗户漏进来，在他胸口的系统界面投下淡蓝的光。

系统提示音轻得像蚊子叫：“检测到宿主所在区域阴气浓度异常，建议开启破妄眼。”

他指尖在虚空中划了道符，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清晰——

墙角的蜘蛛网泛着灰雾，床脚的老鼠拖走半块饼干，尾巴尖沾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

林观鹤翻身坐起，桃木剑从枕头下滑出来，剑鞘上的刻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第二天清晨，苏妲的消息比闹钟还准时：“我在老地方等你，带了现磨的蓝山。”

顾清欢的消息紧随其后，配了张图书馆旧报纸的照片，文字模糊但能看见：

“2015年高三（7）班林小芸坠楼事件”

三人在学校后门的豆浆摊碰头时，顾清欢的笔记本上贴满便利贴：

“我问了校史馆的张爷爷，他说图书馆三楼有个密室，钥匙在老校长手里！”

她咬着油条，豆浆沾在嘴角，“不过张爷爷说……”

她突然压低声音，“说那间密室的墙里，有好多小娃娃的哭声。”

苏妲把蓝山咖啡推给林观鹤，自己端起碗豆浆：

“我让人查了李建国的资金流向，上周四他往境外转了三百万——备注是‘装修款’。”

涂着鎏金牡丹的指甲敲了敲桌面，“分头行动。我去查那家装修公司，小欢子去校史馆盯张爷爷，阿鹤你——”

她扫了眼林观鹤腰侧鼓起的桃木剑，“去图书馆找密室。”

顾清欢的蝴蝶结又歪到耳朵边：“观鹤鸽鸽我跟你一起！”

“不行。”

林观鹤把她的笔记本合上，“你昨天在论坛发的帖子被删了三次，他们已经盯上你了。”

他摸出张黄符夹在她课本里，“遇到不对劲的事，把符纸贴后颈，我半小时内到。”

苏妲掐灭女士烟：“我送小欢子去校史馆。”

她把车钥匙抛给林观鹤，“开我的车，别骑那破电动车——万一遇到脏东西，四个轮子总比两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