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看自己的书!用考场上的成绩,来让他们闭嘴!”
可这话,在此情此景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李大壮三人哪里还看得进去书,只觉得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钱师叔,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只见李夫子陪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儒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那中年人一进门,目光便在讲堂里扫了一圈,当他看到那群围在门口起哄的学子时,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成何体统!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课间不去温习功课,围在这里聒噪什么!还不快滚回去!”
他似乎在书院里极有威望,那些学子一见他,顿时作鸟兽散,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
钱大塾师见到来人,连忙起身行礼:“原来是张山长,失敬失敬。”
这位张山长,正是清溪书院的院长。
李夫子笑着介绍道:“师叔,我正要与您说,山长听闻您带了高足前来备考,特意过来看看。”
张山长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了那三个垂头丧气的少年身上,微微摇了摇头,显然有些失望。
可当他的目光移到角落里,那个唯一不受影响,依旧安安静静地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孩童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位是……”
“哦,山长,这位便是我在信中与您提过的,我那位弟子,徐飞。”
钱大塾师连忙介绍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徐飞这时也放下了书,起身对着张山长和李夫子行了一礼:“学生徐飞,见过山长,见过李夫子。”
不卑不亢,声音清亮,眼神澄澈。
张山长“哦?”了一声,兴趣更浓了。
他走上前去,问道:“你就是那个得林举人赞赏神童的徐飞?”
“神童之名,学生不敢当。”
徐飞平静地回答。
“好一个不敢当!”
张山长抚掌而笑,他看了一眼徐飞正在读的书,是《礼记·大学》,便随口问道:
“《大学》有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后文为何?你又有何见解?”
这个问题,对于李大壮他们来说,背出来不难,但要说出见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