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有些无奈,也有些不满,“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说过你不会逼我的,怎么?想反悔?”
冬天冷,别墅虽然有电可用,但只是维持日常生活,奢侈的空调和暖气是根本不可能开启的,更何况,这别墅是三层。_<¨看?>:书{?君??÷ #%?更>?+新?最+×快#
青棠小脸雪白一片,一边系着自己腰间的睡袍腰带,一边问着他,及腰的长发还湿漉漉的披在背上,将肩胸处的睡袍都打湿了。
萧冲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又下不来,干脆绕过她走了进去,“我能反什么悔?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吗?”
青棠不知道他为什么进去,但并不妨碍她反驳他,“态度好点?你趁我老公出事,趁虚而入,你要我对你怎么好?”
她转身倚在门边,望着他进了浴室的背影一僵,唇角轻扯了扯,像嘲笑,又像讥讽。
萧冲回头看见,心口更堵了,沉着脸进了浴室,一边拿着什么,一边冷着声道,“是,我承认自己趁虚而入,可你也别忘了,当初是你们想设计我。”
青棠望着他手里的毛巾,唇角的笑容不变,“所以呢?你觉得我老公活该出事吗?”
萧冲没说话,只是将她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为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青棠心里有了气,想起身,却被抓住腰,干脆偏过头,冷言冷语拒绝,“别碰我。”
萧冲向来知道她只是看起来温柔,但内里是冷的,冷的就像一块冰。
“怎么?我还没生气,你就气了?”
他将她桎梏在怀里,继续给她擦着头发,从力道上来猜,大约可以猜到这是他第一次给女人擦头发,虽然不算重,但也不算轻,偶尔还会拉扯几根头发。
“我凭什么不能气?嘶…你轻点。”青棠想抽回头发,却被抓住手,一个吻落在手背。
男人灼热的气息落在颈窝,将她整个人从后拥住,即便她不喜,耳畔也有些酥酥麻麻。
“好了,我们不提以前,好不好?”
青棠微顿,抿了抿唇,“不提?可是,我忘不了他,怎么办呢?”
她本就是冷心冷情之人。
对周卿言动心都是因为他将他的爱毫无保留的都给了她,无论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
所以,他怎么跟他比呢?
前者做得太完美,后者即便做的再好,也无法掩盖前者的光芒。
萧冲落在她脖后的吻微微一滞,青棠却还在继续说着,“其实,你知道吗?我其实是怨你的,很怨你。¨搜%搜\°小???说+?#网? £ˉ?无^错#内μ容>”
说恨倒不至于。
但怨,却是真的怨的。
“如果不是你们闯进了药店,我也许还在和卿言过着安稳的生活,即便店外有无数的危险,卿言也会尽他所能将我保护的非常好。”
她的声音很好听,轻轻的,柔柔的,就像一团雾,看不清,也走不出去,如同抽丝剥茧开的丝线,含着怨。
“可是,就是因为你们的出现,就是因为你们的人引来了丧尸,我的家沦陷,我的老公也因为想带我离开,不得不去引开你。”
最后,更是因为棋差一招,而被他丢在加油站————
青棠阖了阖眼,心里酸涩难受。
“萧冲,其实,我真的很怨你。”
她的生活本来很安稳,即便是在末世来临的情况下,可是因为他的觊觎,因为他的队友,她安稳的人生彻底陷入崩塌。
萧冲知道她怨他,但一首以为是因为他没救周卿言,并逼她跟他在一起的原因,从没想过这其中竟然还有其他事?
“什么意思?药店沦陷不是意外吗?”她那么说是什么意思?有人故意引来了丧尸潮?
青棠缓缓睁开了眼,“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不喜欢夏乐吗?”
是,她承认她是调换了夏乐的玉佩,也承认她当时第一次捡到时就知道玉佩可以治疗她的腿,所以,非常干脆利落的动了心。
可是,她却没想到那个人那么狠。
她回头,看着他,然后,唇角缓缓上扬,露出了一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笑容,可眼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出了水雾。
萧冲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青…”
“萧冲,我恨她。”
她打断他,唇瓣轻启。
曾有人说,女人的眼泪就像珍珠,要在最珍惜她的人面前落下,那么,就会散发出最宝贵的价值。
青棠如今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