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得禄看到他们跑过来,连忙迎过去。¢优^品?暁-税·网\ ,哽+辛′最,筷`
胡得丁一看到大野兔,跑得更快了,一下子扑到胡得禄的大腿上。
“哥哥!兔兔好肥啊!是你抓到的吗?”
胡得禄蹲下身,将野兔提到胡得丁面前。
"当然是哥哥抓到的,你看它可不可爱?喜不喜欢?"
胡得丁盯着肥硕的野兔,大眼睛眨呀眨的,突然咽了咽口水。
"喜欢!丁丁最喜欢吃兔肉了!红烧的最香!"
"你这个小馋猫!"
胡得禄瞬间哭笑不得,揉了揉妹妹的脑袋,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你们匆匆跑地里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胡得丁这才一拍小脑门。
"哎呀!差点忘了!"
她拽着胡得禄的衣角就往回拉。
"舅舅回来啦!娘让我赶紧叫你回家!"
胡得禄一听是舅舅胡翠山从煤矿厂回来了,顿时激动地蹲下身。
"真的?舅舅真的回来了?"
胡得丁使劲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奶糖,献宝似的举到哥哥面前。
"舅舅给的!可香可甜啦!舅舅说这是奶牛做的!"
"傻丫头,是牛奶做的,不是奶牛做的!"
胡得禄一把抱起妹妹,招呼狗蛋跟上,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家跑。·捖* - ′鰰~颤¨ .勉/费-阅,黩′
胡得丁趴在哥哥肩头,小嘴叭叭个不停。
"舅舅带了好多东西!有白面,还有...还有..."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
"还有会发光的铁疙瘩!"
胡得禄一听"会发光的铁疙瘩",立刻想到那准是舅舅挖煤时头上带的的嘎斯灯,也叫电石灯。
这玩意儿在村里可是稀罕物!它靠电石和水反应产生乙炔气,点着了能冒出白亮的火焰,比煤油灯亮堂多了,矿工们都用它下井照明。
刚冲进院门,就看见舅舅胡翠山正坐在院子里和胡翠兰聊天。
半个月不见,舅舅的脸被煤灰浸得黑里透红,工作服上还沾着煤渣子,一笑就露出格外白的牙齿。
"得禄!快过来!"
舅舅起身一把搂住他,身上的煤灰味混着汗味扑面而来。
"听你娘说你现在可能干了?一天竟有十二个工分!真是好样的!"
说着瞥见他手里的野兔,眼睛一亮。
"嗬!这么大只野兔子!你咋抓到到的呀?"
胡翠兰在一旁抿嘴笑。
"这孩子现在可能耐了,前儿个还打了只野鸡呢!"
胡翠山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在胡得禄肩上。/w?o!s!h!u·c*h_e?n~g,.·c!o*m¨
"好小子!长大有出息了!是个男子汉!"
胡翠山嘿嘿一笑,从右口袋摸出两块印着蓝兔子的大白兔奶糖,又从左口袋掏出一把花生。
"给!矿友给的,特意给你们留的!"
胡得禄看见花生,眼睛顿时一亮。
这半个月,他把村里能找的种子都找了个遍,随后都种到葫芦空间。
这花生他葫芦空间正好没有!
他接过花生,装作随意地揣进兜里,好奇地问。
“舅舅,矿友还会给你们花生吃啊?”
胡翠山脸上洋溢着笑容,乐呵呵地回答道。
“这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呢。当时我们组来了一个新人小伙子,看着像是娇生惯养!下井干活倒是一点不差!”
他顿了一下,摸出一根烟点上。
“自从这小伙子来了以后,我们小组的伙食就变得好起来,每天都能多分到一斤口粮呢!”
胡翠山越说越兴奋,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
“这不,今天中午我们吃饭的时候,那小伙子还特意送了我一些花生呢!”
胡得禄神情一愣,这半个月增加的口粮不是张书记答应久粮叔的吗?难道舅舅不知道。
还有那个小伙子又是谁啊?难道是...
胡得禄摇摇脑袋不再多想,提起野兔。
"谢谢舅!晚上我拿这兔子去您家,让舅妈给红烧了吃!"
舅舅看着大野兔,乐得首搓手。
"那感情好!我回来时从公社割了半斤五花肉,正好一起炖了!"
说着压低声音。
"我还带了一瓶地瓜烧,咱们和你姥爷一起..."
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