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得禄看着张三那副憋屈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故意摆出一副长辈训话的姿态,戏谑道。!d,a′k!a~i\t?a~.\c-o?m¨
"没关系,你年纪还小不懂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莽撞了,知道吗?"
李厂长和李大爷闻言面面相觑,嘴角抽搐着看向胡得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够损的!
胡得禄却浑然不觉似的,笑嘻嘻地扶起自行车。
"李叔、大爷,我这次带了野兔野鸡来,表嫂这会儿应该己经炖上了!咱们一起去尝尝?"
李厂长瞥了眼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的张三,强忍着笑意点点头。
"行,正好我也饿了,走吧。"
三人有说有笑地朝理发室方向走去。
张三站在原地没动,整张脸阴沉得仿佛能刮下一层霜来。他的眼角不停地抽搐,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死死盯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都陷进了掌心的肉里。
"三爷..."
一个狗腿子揉着肩膀凑过来,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
"就这么放过那小子?这也太..."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突然甩在他脸上,打得他一个趔趄。
张三的面容扭曲得可怕,眼睛里布满血丝,唾沫星子飞溅。,纨?本\鰰/戦! `醉?芯-璋?踕-更,新_快′
"老子的事轮得到你个废物管?滚!都给老子滚!"
他转身就要离开,突然脚步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
"小贵子!过来!给老子降降火!"
胡得贵浑身剧烈一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捂着胳膊装模作样地呻吟。
"哎哟...三爷,我胳膊好像折了,今天怕是..."
"少他妈废话!
"张三突然暴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粗暴地揪住胡得贵的衣领。
"嘴巴又没坏!今天非得让你长长记性!"
胡得贵面如死灰,双腿抖得像筛糠一样,却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
被拖走时,他绝望地回头望向理发室的方向,眼中的怨恨几乎要化为实质。
......
胡得禄一进理发室就迫不及待地关上门,压低声音问道。
"李叔,我听说您的职位被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厂长不紧不慢地点了支烟,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还以为你小子能憋住不问呢!"
"我这不是担心您嘛!"
胡得禄拉过凳子坐下,仔细观察着李厂长的表情。
"不过看您这么淡定,是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李厂长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k+u!a.i·k·a.n!x!s¢w?.¨c,o·m¢
"没余地了,这次是真要下台了。"
胡得禄眉头紧锁,其实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当初他就劝过李厂长要未雨绸缪...
"那您接下来..."
胡得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
"会...会不会被批斗?"
李厂长突然笑出声来,拍了拍胡得禄的肩膀。
"傻小子,有你提醒,我能没准备吗?过两天通知正式下来,我就要下放到农场去了。"
胡得禄猛地站起来。
"农场!不是说不会被批斗吗?怎么还要劳动改造?"
"哈哈哈!"
一旁李大爷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安抚胡得禄,让他坐下。
"得禄啊,你李叔可不是去劳动改造,是去当农场场长!虽然比不上机械厂厂长,但总比挨批斗强吧?"
胡得禄这才恍然大悟,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那确实比挨批斗强多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李叔,您要去哪个农场当场长啊?"
李厂长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香山农场,就在西山那边。"
"香山农场?"
胡得禄惊喜地瞪大眼睛。
"那不是离我们小胡村才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吗?这样秀儿和斌子岂不是可以经常去看您了?"
李厂长眼中泛起温柔的光。
"是啊,要不是为了秀儿和斌子,我可能就跟着老领导去南方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