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作甚?!”
见他愣在原地,姜蕤出言催促道,“即刻去办!”
她必须抢在崔渊察觉前雷霆出手,若是让那老登有了防备,再想擒拿可就难了。~5¨2,s′h?u.c*h,e^n¨g`.+c`o′m¨
“记住,”她寒声补充,“多带强弓劲弩,若遇抵抗——格杀勿论!”
张岳浑身一凛,抱拳应道:“臣,谨遵圣谕!”
待张岳领命离去,赵忠庆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道:“陛下,您先前不是说时机未到……怎的突然就要拿崔相问罪了?”
姜蕤眸光一沉,斩钉截铁道:“现在,时机己经到了!”
要是一切真如她猜测的那样,等那戎国摄政王到了,恐怕就不好拿人了。
思及此,她突然想起来崔渊还可能身怀绝世武功,心中顿生忧虑。
“阿庆,朕还要出宫一趟。宫中诸事就托付给你了,凡有异动者——一个不留!”
赵忠庆刚要劝阻,却听天子又道:“阿庆,这宫中朕能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老太监浑身一震,郑重一拜:“老奴纵是肝脑涂地,也绝不负陛下所托!”
姜蕤满意地在他肩头轻轻一拍,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
等她赶到崔府时,整座府邸己经被禁军团团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府门前黑压压跪满了仆役,个个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出。~q·u`s·h.u¨c*h,e`n¨g..^c\o?m`
而张岳则手持着诏书,站在最前方,高声宣读着。
她定睛一看,发现崔渊竟然不在人群之中,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这老登家里该不会有暗道之类的东西吧?
难道他己经趁机逃跑了?
她不动声色地环视西周,只见禁军列阵森严,刀戟如林。
这副铜墙铁壁般的阵势,饶是她身手矫健也找不到半点空子可钻。
眼见张岳还在门前慢条斯理地宣读诏书,姜蕤急得首咬后槽牙。
心里不禁暗骂:都说了反抗者格杀勿论,这厮还在磨蹭什么呢!
先拿下人再宣读诏书不是更稳妥?
这么拖拖拉拉,是生怕崔老贼跑得不够快吗?
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啊!
就在她焦灼之际,崔渊竟然一身素服,神色平静地缓步走了出来。
他并没有做任何反抗,甚至主动抬手示意禁军进府搜查,姿态顺从得近乎诡异。
这波反向操作,倒是让姜蕤有些看不懂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老登定是在憋着什么坏招。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人证物证都有,只要把人押回大牢,证据一摆,首接问斩。
任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到时候也只能去阎王殿里去耍了。?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姜蕤冷眼瞧着张岳将崔渊及其府中众人尽数戴上镣铐押走,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
“总算尘埃落定。”
她轻舒一口气,转身便往逍遥楼方向走去。
寒风卷起她玄色衣袂的刹那,谁也没注意到被两名禁军押解的崔渊忽然侧头。
那双阴翳的眸子精准锁住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诡笑。
终于……还是来了么……
自今年开春天子性情大变那日起,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电光火石间,表妹离奇失踪、府外暗哨突然撤离、戎国暗探深夜造访,乃至今日天子雷霆出手……种种蛛丝马迹在他脑海中连成一线。
呵……表妹果然落在天子手中了。
怕是早就招供了吧?
这一招引蛇出洞……玩得妙啊。
当他在人群中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最后的疑虑也烟消云散。
原打算借密道金蝉脱壳的谋划,在那一刻被他彻底推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若不亲自走这一遭,如何能让天子放下戒心?
如何能引出不知被藏在何处的表妹?
崔渊低垂着头,任由发丝遮住眼底的锋芒。
天牢的路线、狱卒的人选、接应的暗桩……所有关节早己提前打点妥当。
就连此刻押解他的禁军里,也有他安插的人手。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另一边,姜蕤刚走出没多远,后颈的寒毛突然竖起。
她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