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娘被儿子这样嘲讽,老脸顿时羞得通红,她恼羞成怒的一巴掌就甩在了萧立晟脸上。~x`w′d+s*c-.?c?o¢m*
随即,二婶娘就哇哇大哭起来,边捶打萧立晟边哭道。
“你这不孝子,你爹常年不着家,娘辛辛苦苦把你们养大,你们就是这样对娘的?你忘记了是谁省吃俭用给你们讨媳妇,是谁在你们生病时侍候你们,娘累出一身病,不全是为你们吗?”
二婶娘哭着诉说着自己的不易,萧遥见萧立晟低垂下了头,不敢再说了。
本来想着二婶娘哭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可二婶娘说了几句还不肯罢休,继续唠唠叨叨地说,一些陈年的芝麻小事也拿出来说……
更过分的是她说到后面,还哭天抢地地道:“我知道你们都看不上我,觉得我配不上你爹,不如我死了算了……这样你爹也能给你们娶一个家世显赫的母亲……让我去死吧!”
说着,二婶娘就往马车外爬,想跳下去。
“娘,我错了,我给你跪下道歉行了吧!”
萧立晟气急地拉住了她,跪了下去。
萧遥看得目瞪口呆,看到萧立晟又气又无奈的表情,再看到二叔也痛苦地闭上了眼。
萧遥明白了,二婶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就是拿捏二叔父子三人的手段。^x~k¢a~n?s*h?u¨w¢u/.·c^o`m^
她就是用孝道和寻死牢牢地束缚着三人,拿捏住父子三人的善良,胁迫他们什么事都依着自己。
萧遥记忆里,二婶娘是个孤女,其母和萧遥的祖母是堂姐妹。
家人死后,萧遥的祖母念其孤苦无依,就将她接到萧家,之后看她人品还行就许配给了二儿子萧成国。
萧遥以前只觉得这个二婶娘木讷老实,却没想到私下里竟然是个胡搅蛮缠的人。
本来二婶娘这样和儿子闹,不关萧遥的事,可萧遥最受不了这种只会窝里横的人。
她大吼一声道:“够了,吵吵嚷嚷做什么,当这里是你家的客厅吗?二婶娘,来,我和你掰扯掰扯,立晟哥就说了两句话,他哪里说错了?让你噼里啪啦说一大堆话来逼他下跪道歉?”
萧遥咄咄逼人地道:“立晟哥指出你犯的错,这怎么和不孝扯上关系了?刚才你走不动的时候,他背你的事你都忘记了?”
“二婶娘,哭闹寻死是能逼迫他们对你妥协,可这样你就赢了吗?不,你的胡搅蛮缠只会将他们推远,他们不会再和你亲近交心,他们迁就你只是想耳根清净……”
“久而久之,你得到了什么?是夫妻表面的平和,儿子们和你离心,这要是还在侯府,有丫鬟嬷嬷陪你,你不会觉得孤苦,可我们现在是流放,没有丫鬟嬷嬷了,你自己唠唠叨叨没有回应,你不觉得可怕吗?”
二婶娘被萧遥骂的张口结舌,她想反驳,可眼睛扫过还跪在她面前的儿子萧立晟,又看到坐在对面闭着眼睛的夫君萧建国……
他脸上没有厌恶,只有疲惫和漠然。2?%零%{1点?*}看=?书o[? μ首-_发-
二婶娘的心颤了颤,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萧遥的话了。
萧遥没说错,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曾经和她无话不说的夫君,见面除了几句简单的寒暄,萧建国和她就没别的话可说了。
而两个儿子,以前遇事也和她商量,可最近几年,除了请安问候都不再亲近她。
他们虽然还是一家人,可已经全然没有一家人的亲密了……
马车里一片寂静。
萧遥看二婶娘的眸子慢慢黯然下去,知道自己的话对她还是有所触动了。
萧遥伸手搂住了二婶娘的肩膀,放柔了声音:“二婶娘,家不是战场,没必要争出输赢,两个堂哥都是做父亲的人了,他们的言行对儿女也是榜样,只要不在大的原则上犯错,你何不对他们宽容点。”
“一家人在一起,遇事有商有量,就算在困境中,活着才有盼头,不是吗?”
二婶娘还木然地看着萧成国,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萧遥的话听进去。
这时,前面驾车的萧立安突然回头叫道:“四妹,前面的马车都被堵住了,是不是出事了?”
萧遥顾不上安慰二婶娘了,赶紧来到了车头,就见前面的马车都被堵在了路上。
潘校尉爬到了路边的树上,高声叫道:“大家都下马车,赶紧都上来这个坡上,有刀具木棒的都带上,快快……我们遇到野猪群了,它们就在前面两里处……”
萧遥一听,赶紧下了马车,她跑到前面,就见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