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主动找云琛。
即使碰面也只是浅浅打个招呼,从不敢和云琛有一丝一毫的亲近。
眼下挨了久违的熟悉一脚,他只觉通体舒泰,浑身哪哪儿都爽快了。
他望向寝屋的方向,“霍乾念在里面?你俩已经睡了?”
云琛被这直白话闹了个红脸,“呸呸呸,阿念是正人君子,你别胡说八道。”
“我只是问,你俩就寝入睡了吗?没有别的意思。你想哪儿去了。”他挑挑眉,故意逗得她耳朵通红。
“关你屁事!”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颜十九,云琛道:
“话说你这大晚上跑来找我干嘛?小心公主收拾你!”
他砸吧砸吧嘴,“霍乾念在寝屋睡着,你却来与我见面,这和我等公主熟睡之后来找你是一样的。咱俩果真心意相通,有点偷情的意思,很刺激,我喜欢!”
终于受不了了,云琛气得手心发痒,抓住他一顿拳脚招呼。
“我!问!你!找!我!干!嘛!”
他擦擦鼻血,嘿嘿一笑:
“不干嘛,就想你了。”
闭了下眼,云琛深深吸气,杀心顿起,开始用心、专注、认真地狠揍。
颜十九挨她揍,从来不还手,最多“吭吭”两声。
而且别人挨揍都疼得皱眉头,只有他越挨揍,越高兴,一个劲儿地咧嘴乐。
最后搞得云琛心里都有点发毛,不敢再打了。
她停下手,甩甩发酸的手腕。
“我要和阿念成婚了,你以后再腌臜我,我让阿念收拾你!我劝你做个正经人。”
颜十九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成婚?听说了,楠国第一女将军要嫁人,楠国首富要成婚。”
云琛并未察觉到这两句话有什么问题,坦荡荡地对颜十九笑道:
“挺好,咱俩都要成家了,你可得对公主专一些,别朝三暮四的哦,小心小命不保。”
颜十九轻声笑笑,目如耀火。
“我从始至终都很专一,你会知道的。”
……
……
折腾了半夜,颜十九也没说他大半夜来少将府想干嘛。
只一通玩笑后,定定地看了云琛好一会儿,就又“鬼影”似的飘走了。
他走后没有多久,东宫就突然连夜传来急令,说是黑鳞骑兵在东南边境蠢蠢欲动,已有再犯固英城之势。
狮威军有兵无将,东宫命霍乾念和云琛速速启程回军,不得有误。
霍帮得到消息,叶峮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急急带着宿醉刚醒的花绝和不言赶到少将府,将铠甲和佩剑全都带来。
霍乾念和云琛互相穿戴铠甲时,云琛将颜十九刚才来找她的事情说给霍乾念听,完全没避讳周围还有叶峮三人,以及匆匆赶来侍候的兰倩在场。
花绝和不言有点紧张地闭上眼睛,替云琛捏了把汗。
按霍乾念对云琛那情深如宝,不吃醋抓狂才怪。
谁料霍乾念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在意道:
“他如今是殿下的宠臣,大约是提前得到我们要回固英城的消息,故来看望你。”
“我觉得也是。那这厮消息比东宫还快,说明东宫处事太不严密了。”说完,云琛立刻将颜十九抛之脑后。
而后,趁兰倩带云琛去里屋整理内衬的时候,叶峮忍不住悄悄问霍乾念:
“少主,您怎么不叫阿琛防着颜十九一些?那家伙明显不安好心,阿琛傻的,没人提醒,她恐怕看不出来。”
霍乾念摆弄衣领,淡淡道:
“没必要提醒,他们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
在他与云琛固若金汤的城池前,什么知罗也好,苏正阳也罢,他们就像蚂蚁一样渺小,浅浅的爱意,风一吹就散了。
纵使有颜十九这样城府极深又颇为坚持的存在,只要不戳破,云琛就不会放在心上。
怕就怕像霍阾玉那样,一旦说破,云琛必日日挂心,时常愧疚惦念,反而不好。
霍乾念了解云琛至纯至真的性子,不让她有心事负担,反而是最好的壁垒。
他讳莫如深地笑道:
“只捉虫的杨梅,是不会甜的。”
在叶峮几人一头雾水中,望了眼即将黎明的天色,霍乾念与云琛手牵着手,朝大门走去。
两人刚来到门前,正与一人迎面撞上。
来人风尘仆仆,衣裙上全是泥土和褶皱,乌发有些凌乱,未戴钗环,精致的面容挂满疲惫和担忧。
日夜兼程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