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时间,执法人员就冲到了郑南枝面前。′s′y?w?b+o~o!k..,c,o*m_
领头的人一脚就踢翻了郑南枝刚收进包布的磁带:“干什么?谁让你在这里摆摊的?证件呢!”
几盘磁带瞬间从布包里滚出来,外壳碎裂,黑色的磁带卷曲着散落一地。
郑南枝看着散落的磁带,告诉自己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刚想解释,另一个执法人员走上前来,粗暴地扯起地上的布,连同里面的磁带狠狠一砸。
这一回,里面的磁带彻底四分五裂开来。
看着眼前的一幕,郑南枝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十几盘磁带,近二十块钱,她要摆两天摊才能挣回来,早上老李头还跟她说,今天录的磁带,抢在了整个淮城的前头,保准好卖。
可是她的东西,就这样被他们毁了。
这还没完,他们见郑南枝肩上还挎着一个小布包,那是她没完全摆出来的磁带,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夺。
郑南枝被巨大的力道拉得一个踉跄,下意识想要护住最后的货,却被对方一把推开。,/ˉ5?¤4×看?书}× $?无¨`错±>内?容???
后腰立即传来一阵剧痛,她“嘶”地倒抽一口凉气,脸色瞬间煞白,额间都冒出了冷汗。
她忍着痛,想要去护住最后的磁带:“请你们把东西还我。”
“什么你的东西?”对方不耐烦地挥开她,“走开,别妨碍执法!”
“你们干什么,讲不讲道理,怎么还动手打人呢!”
原本跑出几步的靳芳看不下去,扑上来想护住郑南枝。
哪知刚走上前,就被其中一个执法人员扯住胳膊,然后毫不客气地往边上一推:
“想要多管闲事?连你的东西也没收了!”
说着,就朝靳芳的小推车走去。
坐在推车里的小石头见状,忽然发出爆哭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靳芳见状,惊呼一声,就要去拉小石头面前的执法人员。
怎知,其余人员一同上前,推搡着靳芳。
靳芳没稳住,摔倒在地,额头磕在粗糙的水泥地上,顿时渗出血丝。
“靳芳!小石头!”
郑南枝心胆俱裂,顾不上自己的腰伤和货物,踉跄着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小石头。\c¢u?i~w_e·i^j+u!.^i`n~f?o~
执法人员非但没有收敛,反倒像强盗一样,肆意践踏、抢夺、摔砸着她们的货物。
一时间,塑料碎片、断裂的磁带心、布头……就连小石头平时玩的小玩具,散落一地,场面一片混乱。
郑南枝忍受着后背的牵拉撕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靳芳的心血毁于一旦,如同她好不容易拾起的希望和尊严。
这一幕,让一旁的人看了,都忍不住侧目,纷纷指责起来:
“这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
“就是,几个大老爷们欺负女人和孩子,算什么本事?”
“差不多就行了,打人干啥呢?”
他们听到人们的指责,脸色微变,却始终没有停下施暴的拳脚,并警告其他人:
“我们这是秉公执法,你们懂什么!小心连你们一起抓了!”
其余人一听,敢怒不敢言,但也有胆大的,琢磨着去找公安。
郑南枝搂着小石头,余光瞥见了天桥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探头朝这边张望。
郑南枝认出了他,陈劲松。
她和陈劲松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就在郑南枝刚想呼救时,她看到陈劲松撇开了头。
他像是见了鬼般,转身骑上自行车,下一秒,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只针对她的执法人员,昨天陆嘉言的告诫,陈劲松的落荒而逃,在郑南枝的脑海里串成一条线,答案清晰浮现。
今天的人,是陆嘉言授意的。
他甚至还派了陈劲松确认结果。
这个认知犹如晴天霹雳,劈碎了郑南枝仅存的侥幸。
她终于明白,陆嘉言那句“不管你走到哪里,你是我陆嘉言的妻子。”背后真正的含义是——
他的眼线无处不在,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走不出他划下的牢笼。
他想让她怎样,她就得怎样,一辈子按照他的意愿活着。
为了他的前程,为了陆家的体面,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牺牲她,用最残忍的方式。
巨大的背叛和绝望瞬间攫住了郑南枝的心脏,痛得她无法呼吸。
泪水汹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