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霍承安如今已经入了霍家的族谱,说是霍家的孩子也没有任何错处。^z¨h¢a*o_h/a\o~z^h^a~n,.?c¢o-m-
饭后,郑南枝陪着霍承安看绘本,客厅传来凤姐收拾碗碟的动静。
霍承安很乖,从来不哭不闹,更不会提任何要求,也就是这一份乖巧,让她心里更加愧疚。
要经历过怎样的童年,才会让一个孩子不能说话,处处透着小心?
她注意到他手上的茧和冻裂的口子,她不敢想象,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他不过才四岁多的孩子。
她拿来药膏给孩子涂抹,忽然,孩子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
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霍承安对她腼典一笑,清澈的眼眸全是安慰与满足。
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诉她,妈妈,不要哭,我很好。我的书城 已发布罪欣漳劫
殊不知,霍承安越是这样,她越是难过。
恨陆嘉言的无情,也恨自己的无能。
她擦去眼泪,笑着亲了亲霍承安的额头:“妈妈不难过,承安回到妈妈身边,妈妈太开心才哭的。”
她轻拍着孩子瘦削的背脊,哄着他入睡,才轻轻抽离自己的手。
想起凤姐早上不经意说的,霍凛身上有伤的话,像根小刺,扎在心头。
内心挣扎了一番,转身向二楼走去。
她告诉自己,霍凛因为自己和孩子受了伤,去关心一下,并不过分。
她来到霍凛的房间门口,抬手,轻轻叩门。
“进来。”霍凛的声音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沙哑。′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郑南枝推门而入,瞬间定在原地。
霍凛背对着门口,坐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上身赤裸着。
冬日的阳光勾勒出他宽阔紧实的肩背线条,肌肉贲张却不夸张,蕴含着力量感,一路收束到劲瘦的腰身。
然而,这极具男性魅力的背脊上,却横亘着许多看起来象是鞭痕的伤。
似乎是受伤后没有得到好的料理,伤口处泛着红肿,迟迟没有完全结痂。
更触目惊心的是肩膀上的伤,许是刚拆下纱布不久,粉嫩的新肉和旧疤一起,旁边还伴随着深色的瘀痕。
郑南枝看着这些伤疤,心里涌上复杂的情绪。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一直强装没事,还为着她和孩子的事忙前忙后。
霍凛敏锐地察觉到门口的气息不对,猛地回头,发现竟是郑南枝:“南枝?”
他眼中飞掠过一丝罕见的慌乱,随即作迅捷地捞起搭在沙发背上的白衬衫,利落披上,只虚虚地系了最下面两颗扣子,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
郑南枝被霍凛的声音惊醒,觉察自己的视线已经盯着霍凛的身体看了许久,脸颊不可控制地地烧了起来,血液一下子全涌到了头顶。
“对对不起。”她下意识就要退出去。
霍凛转过身,又恢复了往日散漫的样子:“你找我有事?”
被霍凛叫住,郑南枝立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目光不再闪躲,迎向霍凛:“霍凛,你身上的伤,是因为我和孩子吗?”
霍凛脸上的散漫淡去了几分。
他沉默地看着她,没有立刻否认,深邃的眼眸象一汪深潭,映着她寻求答案的脸。
短暂的静默,在两人之间无声流淌。
最终,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喉结滚动,算是默认。
刹那间,一股极其复杂又酸涩的情绪涌上郑南枝的心头,将她淹没。
这些年,不管是在郑家或是陆家,她习惯了被所有人忽视、被理所当然地索取。从未有人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却还独自沉默地背负这一切。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霍凛的动机,最初也以为他是在利用自己对付陆嘉言。可是若只是为了对付陆嘉言,他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但对她来说,在她羽翼足够丰满之前,霍家就是她可以栖身和依靠的大树,就算是利用她,她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