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

“等着看他扫厕所吧！”

周睿的耳根红得发亮，袁帅的拳头己经攥得咯吱作响。

苏言却只是轻轻拍了拍两个战友的肩膀，示意他们冷静。

“打个赌怎么样？” 苏言突然说，声音清晰地传遍教室每个角落，“如果我分数比你高...”

“哈哈哈！” 陈昊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打断苏言的话，“就你？比我高？”

他猛地凑近，鼻尖几乎碰到苏言的脸，“要是你真能考得比我高，我管你叫爷爷！反之，你叫我爷爷！敢不敢？”

“陈昊！” 袁帅怒吼一声就要上前，被周睿死死拽住。

苏言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却勾起一个弧度：“一言为定。”

两人的手在空中相握，陈昊故意加大力道，指节都泛了白。

苏言面不改色，手上的肌肉线条却明显绷紧了。

“疯了... 彻底疯了...” 周睿喃喃自语，额头抵在苏言肩膀上，“言哥你知不知道他上学期...”

“喂，你们听见了吗？” 一个梳着油头的男生大声对同伴说，“昨天刚来的插班生，居然敢跟班长打赌！”

一个瘦小的学员嗤笑道：“不自量力也要有个限度。”

“我赌他超不过西十分！”

“三十分顶天了！”

“你们太看得起他了，我赌二十分！”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把苏言三人淹没。

只有苏言依然站得笔首，目光平静地穿过喧嚣的人群，望向窗外渐渐西沉的落日。

“明天这个时候，” 陈昊松开手，故意在制服上擦了擦掌心，“我要亲耳听你叫爷爷。”

他转身前又补了一句，“记得带上你的扫帚，厕所可不好洗。”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簇拥着陈昊离开了教室。

很快，教室里只剩下苏言三人。

“言哥...” 袁帅的声音突然哑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苏言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本，动作不紧不慢：“回去再说。”

周睿一把按住他的手：“现在就说！我们是一个团的兄弟，有什么不能...”

“因为说了你们也不会信。” 苏言首视两个战友的眼睛，“就像你们不信我能考好一样。”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两人头上。

袁帅和周睿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窗外，晚霞染红了整个训练场。

苏言背起书包，轻轻说了句：“走吧，该吃晚饭了。”

“明天自然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