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卢莫一起出门寻卢员外的便是三夫人。
“老爷,老爷……”“老爷,老爷……”几个妇人不停的安抚着卢员外,但每个人见到女扮男装的南宫傲雪时都着实惊讶一番。“放开我……放开我……我没疯,真的是玉儿,玉儿……他没有骗我,没有骗我!玉儿……玉儿……”卢员外不停的扯开那些抓着他的手,拼命朝南宫傲雪走过来……拉扯着南宫傲雪的衣角说道“虽然人人都说我有钱,可我知道自己这点钱远远不够。每每见人家业稍丰,辄生奢侈。我就感叹:天下最难得的是钱财,钱财入手,岂宜浪费!以此身上穿的,口里吃的,件件减省。人人叫我‘臭卢员外’,这些都由了他们去。只是我的妻儿奴婢,人口众多,若人人都浪费,我卢府的钱哪里够挥霍……他们人人被我限定每人一日,给米二合,其余一些不管。前些日子后园李子熟了,我差遣人拿到集市上去卖。不料他家小孩儿也跟着去了,见了李子,苦死要吃。没奈何,由他吃一个,被我除了他二合米。不是我小气,一个李子不打紧,就不见了一个钱,且是孩子们不要吃得口惯。玉儿,这卢府的钱我可没有乱花啊,真的没有乱花……”“我一分钱不使,辛勤四十余年,才攒得这些家资,尚不满千万。几时得奇珍异宝万斯箱,金玉煌煌映画堂。砗磲玛瑙垒垣墙,夜明珠百斛如拳样。七尺珊瑚一万双……”“老爷,你家资千万,我们却日、日、饥寒,你对着外人念叨这些做什么,老爷,你看你终朝不乐眉常皱,忍饥攒得家资厚。锱铢舍命与人争,只怕人算通时天不凑。”二夫人一脸不悦的上前来拉住卢员外,不让他继续与傲雪说话。“我生平不肯嫌铜臭,通宵计算把牙关扣,只是要守住这家业,等着玉儿来取。”这卢员外真没一点发疯的迹象,说起话来很正常。“你富比王公,财如山积,少那一件?还是这等无明无夜,计算不休。况又不舍得穿,不舍得吃。妻儿老小,日、日、冻馁。要这许多家资何用?我好意相劝,你一字不听。奴家饿死,还是小事。只怕饿死了你女儿。你自己家的儿女你不让他们花钱,倒是要拿着万贯家财送给一个不相关的人,你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二夫人有些埋怨的骂道,那狠厉的目光直扫南宫傲雪。南宫傲雪郁闷了,自己逛大街,无缘无故做了一次好事,陪着卢公子回来,什么都不知道,来到这卢府看了一场家庭闹剧,怎么就得罪人了?这三皇子虽然一时间也理不出头绪,不过心里还是在喝彩,刚刚被这小皇嫂整得太过窝火,现在看着小皇嫂的脸阴得着,他有说不出的高兴,这天底下也只有女人才能对付女人。“二姐说得对,老爷,你这不是老糊涂了吧,你捡那一文钱还真把你捡糊涂了?”三夫人也开始埋怨起卢老爷来。“还有客人在呢,两位妹妹少说几句,先把老爷扶回房间,让大夫来看看……”这时候一直未发话的大夫人说话了,这大夫人虽说年老色衰,可也称得上端庄大方,在卢府有着颇高的地位。大夫人一发话,那二夫人和三夫人收敛起自己的性子,扶着卢老爷回房了,闹腾一会的院子才安静下来,下人们也各干各的,院子里就剩下大夫人,卢少爷,管家,南宫傲雪,三皇子还有冷锋。上门即是客,更何况是南宫傲雪这么特殊的客人,大夫人和卢少爷当然要好好招待,再怎么说他也还欠南宫傲雪一个解释。这卢府和玉儿究竟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和南宫傲雪又有什么关系?原来这卢老爷就是刚才酒楼里大家谈论的那个吝啬鬼,家财万贯却为了一文钱和乞丐打斗,看来这吝啬鬼是货真价实啊,倘若刚才那个乞丐知道和自己争一文钱的家伙是富可敌国的卢老爷,想必气都要气死!南宫傲雪,三皇子,冷锋三人在卢莫和大夫人的带领下来到会客厅。这卢府虽然节约,可宅子修得还算气派,看来卢家的长辈并非吝啬之人,只是到了卢至这一代才有了他这么一个极品。卢府是祖上传下来的老宅,每年都会修葺和扩建,到了这一代府邸已经可以和王公将相的府邸比美,府内的房子规划得很规整,也很气派。卢家的丫鬟少也有几百人,难怪这卢老爷如此的爱算计,他若不算计,紧紧是丫鬟的工钱就是一大笔开销。正厅里几个丫鬟恭敬的站在茶几后面,见到有人进来,先是恭敬的行礼,接着便是端茶送水。“南宫公子,请坐……”卢少爷对傲雪很是客气。大夫人自然是坐在正堂的位置,那是主位。“你们先下去。”大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正厅里的丫鬟,丫鬟们也就退了出去。傲雪自然是明白,这些大户人家每当有要事要谈的话会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