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下，所有人都生出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寒意。+d\u,a￠n`q.i-n-g\s·i_.~o?r!g·原本被狂热所压制的，来自于龙王威压而产生的恐惧牢牢攥紧士兵的心脏。

看到少女再次将视线移到这边，人群中先是有少部分人放下武器向后逃窜，当少女手中的长剑又一次闪耀起光辉时，人们终于忍受不了那种死亡临近的感觉，争相向后跑去。

恐惧已经笼罩了这支从精神上被击垮的军队，他们的常识、骄傲、素养乃至军魂已经被那位少女全部击碎，连渣滓都没有留下。

溃败像瘟疫一样感染着这支大军，从一开始的前军传播到阵型严密的中军，再传向各处部队。溃逃的士兵冲击着被恐惧掌控的军阵，裹挟了更多的士兵一起向后逃窜。

原本像潮水一样进攻圣安德烈堡的坦剌军队，现在又像潮水一样溃败；原本像驱赶牛羊一样驱赶平民攻城的坦剌人，现在又像牛羊一样被驱赶逃窜。

简直是完美的对比、绝妙的讽刺。′w¨o!d^e?b~o-o!k/s_._c_o/m*

凌霖随意地在后边挥出一道道剑气，不用造成太大杀伤，控制好程度让坦剌军队保持溃败的状态就好。随手一挥，空气中立刻漾出大片的符文与法阵，一道赤金色的炎柱从天而降直接抹去了一处试图收拢士兵的军阵。

“这样，叶塞尼的危机就算暂时解决。”凌霖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战之后，她的内心现在处于一种迷茫状态。身为这种战况的创造者，她竟然对自己杀了这么多人没有太大触动，前世的价值观很明确地告诉自己，自己刚刚干的事某种意义上算得上单方面的屠杀。哪怕对方是侵略者死有余辜，但是自己内心对于接近三万生命的消失竟然没有太大的波澜。圣人状态下那种对于死亡的看淡以及历经沧桑的心境已经深深融入了自己的灵魂之中，和前世的自己简直差距悬殊，这种差距让凌厉有点惊慌。

现在的自己还是真正的自己吗？

以前的自己不过是个平凡的人啊，就像那无边大海中的一滴海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悄消失了。?k!e~k`a+n/s\h?u~.·c￠o`m?刚到了这个世界时也适应不了自己的身份，说话的威严都是靠自身的龙威装出来的，那种别扭的腔调自己到现在想起来都还羞耻不已，自称为“朕”简直不要中二。

凌霖刚开始从没想到拯救世界什么的，想要混吃等死悠闲度日到是真的。连到外边出差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前任留下的深坑和对外边新世界的好奇。

但是看到记忆里昔日深渊入侵的悲惨历史时，看到龙族数据库里上传的纽伦堡城下近两万平民惨死的惨景时，凌霖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内心就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那是一个人类对无辜生命逝去的愤慨以及试图改变的渴望。也是在那个时候，自己内心里再次萌发了曾经幻想。

哪个少年没有过仗剑走天涯，斩尽不平事的幻想与冲动呢？

自己的内在终究还是那个平凡而又希望不凡的凌霖，只不过现在多加了一层龙王的身份。有了龙王与【监管者】的力量与权柄，就要承担一些应有的责任啊。

凌霖就是凌霖，无论是人类还是龙王。

当然，这种事情还是少点为好。凌霖认为自己还是适合悠闲度日逗弄小萝莉的愉快日子，偶尔行侠仗义一下过把瘾。天天来这种扶大厦于将倾的史诗级任务会要了她的亲命的。

现在想想赖在龙域里和咸鱼一样的龙族诸王，凌霖觉得自己似乎是吃了阅历的亏。估计除了世界约束力的原因，龙王们厌倦了做类似的工作也是另一个缘故，然后身为萌新的自己就接下了这个大锅。

解决了自己一直有点纠结的内心并认同了自己龙王的身份后，凌霖觉得自己的本源立刻彻底凝实，前世的灵魂也开始与之相通。突然，曾经见过的金色光丝从凌霖前世灵魂中爆发，深深的扎入了本源深处。一股原初而又温润的气息从金色光丝另一边传来，将光丝逐渐染成白色，然后注入了自己的本源之中。原本占据本源的两大法则却完全没有用当初互掐时的凶狠劲来对待这股气息，反而安静的如同熟睡的婴儿，三者最终以一种奇妙的方式混合在一起。

这是，【世界本质】的气息？凌霖思索着。拥有这那种原初的气息，有能让火与空间两大高位法则温顺下来的东西，也只有【世界本质】了。

在【世界本质】的气息的渲染下，凌霖的本源以一种玄奥的节奏不断波动，当其完全变成白色后，突然碎裂开来。碎片自主地融入灵魂中的重地——精神海，刹那间璀璨的光辉从中爆发，随后蔓延到全部灵魂，一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