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尘林听着,眉头紧锁成川字,眼中寒意渐生。
原来如此!
并非什么男女之情,而是赤裸裸的对天赋的掠夺与对道途的扼杀!
那沈丹师行事,比强娶平妻更为卑劣阴毒!
这是要生生折断苏凝雪刚刚展露的丹道羽翼,将她囚禁为专属的炼丹工具!
“兽潮刚过,人心惶惶,资源紧缺,他便如此肆无忌惮?”萧尘林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谁说不是呢!”孙小荷叹道,“丹药就是命!
他如今手握紧俏丹药,连陶丹师都不得不让他几分。
寻常散修,谁敢得罪?
凝雪无依无靠,天赋又惹人眼红…唉!
我是真替她着急!
这般下去,要么屈服签下那卖身契,要么…就只能离开这坊市,去更凶险未知之地搏命了!
可这世道,离了相对安稳的坊市,一个孤身女子…” 她没再说下去,但未尽之意充满担忧。
萧尘林脚步更快,心中念头飞转。
苏凝雪的困境,比他预想的更为棘手。
这己非简单的个人选择,而是弱者在强者制定的规则下,面对天赋被剥削、道途被断绝的残酷现实。
“孙姑娘,”萧尘林打断孙小荷的叹息,语气斩钉截铁,“天赋是她的,道途也是她的!
没人能替她签那卖身契!
至于离开…”他目光锐利如刀,望向那小院方向,“未必是绝路!
但眼下,先见到她再说!” 他不再多言,周身气息虽依旧收敛,却隐隐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护持之意。
孙小荷被他话语中的力量所摄,也闭口不言,只是忧心忡忡地紧跟其后。
两人加快脚步,很快便来到一片相对僻静的居住区域。
苏凝雪租赁的小院就在巷子深处。
然而,还未走近院门,便见两个身穿灰色短打、腰间鼓囊、眼神带着痞气的汉子,正一左一右斜倚在院墙外的阴影里,目光懒散却透着监视的意味,不时扫过紧闭的院门和巷口。
孙小荷脸色一变,低呼:“糟了!
沈丹师的人果然堵在这儿!”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看向萧尘林,眼中带着询问和一丝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