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
符箓阁在坊市也是有名有号的店铺,其合作的符师…沈丹师或许不怕,但他们两个跑腿的,犯不着为了点监视的差事得罪一个不知深浅的符师!
三角眼壮汉一把抓过灵石,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咳…原来是萧符师。失敬失敬。既然是符箓阁的事…那我们兄弟就不打扰了。”他朝另一个同伴使了个眼色,“走,去巷口透透气!”
两人再不看萧尘林和孙小荷,快步朝巷口走去,背影带着一丝仓促。
孙小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从最初的恐惧到中间的紧张,再到此刻的难以置信。-山?叶′屋- ¢耕,薪·醉~全-她看着萧尘林平静的侧脸,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没有打斗,没有法术,仅仅几句话,加上两块灵石和一点恰到好处的“露富”,就把那两个凶神恶煞的打发走了?
“萧…萧大哥…”她声音都有些发颤。
萧尘林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先别说话。他走到院门前,轻轻叩了叩门环:“凝雪,是我。人走了,开门吧。”
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门栓被拉开的声音。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苍白憔悴却难掩清丽的脸庞,正是苏凝雪。
少女清秀温婉的脸上先是掠过一丝讶色,旋即那双明澈眼眸便弯如新月,笑意如暖阳般在颊边漾开:“萧道友!竟是你!真是意料之外……”
她快步出屋,一边招呼萧尘林于院中石凳落座,一边状似随意问道:“如今迁至内城何处?可还安好?”
萧尘林于冰凉青石凳上坐下,微笑道,“如今在南街尽头,靠悬崖那栋院子,位置虽偏远了些,倒也清静。”
“南街尽头临崖那栋?”一旁的孙小荷忍不住掩口轻呼,脸上随即浮现复杂尴尬之色。她此刻方确信,萧尘林当日所言搬入内城绝非虚言。
忆起先前暗忖一个灵农难付租金的念头,孙小荷颊边微烫,忙道:“那个……萧道友真是好机缘。你们慢叙,我与管事告的假将尽,得速回八角楼当值,先行一步了。”语毕,带着几分不自在匆匆离去。
小院唯余二人,午后天光透过墙边灵植枝叶,洒下斑驳光影。
苏凝雪这才望向萧尘林,眸中含着一丝探究:“萧道友今日专程寻来,可是有要事?”她顿了顿,补充道,“方才见你竟轻易支走了沈丹师的人,手段着实不凡。”
“实不相瞒,”萧尘林亦不迂回,“仍是符纸之事。前次从你这购置的符纸将罄,制符之术略有所进,消耗便大了些。故来相询,你处可还有存货?”
闻得是符纸交易,苏凝雪眼中先前那抹不易察觉的期待淡去几分,笑容依旧温婉:“自然有。这些时日积攒的,正待出手呢,你若晚来两日,这批怕就散出去了。稍坐片刻,我这便取来。”她起身快步折回厢房。
不多时,便见苏凝雪略显吃力地抱着厚厚两摞裁切齐整的符纸走出,小心堆放于石桌之上。两大摞符纸,几占满桌面。
萧尘林粗粗估算,这至少三十叠!更令他心头微动的是,细观之下,每“叠”符纸皆略厚于坊间“五十张”一叠的常例。
“每叠五十五张,”苏凝雪似看穿他心思,语气平淡解释,“仍是旧价,一块下品灵石五十五张。统共三十叠,合三十块下品灵石。你若灵石一时不便,赊欠也无妨,你我之间,这点周转算不得什么。”
她话语自然,仿佛每叠多出的五张符纸仅是随手之举,不值一提。然这批明显预留的符纸,其用心己昭然若揭。
“不必麻烦,如今手头尚可。”萧尘林心中一暖,面上不动声色,利落地自腰间乾坤袋中取出三十块下品灵石,整齐码于桌角。随即,动作迅捷地将这三十叠沉甸甸的符纸小心收入袋中。
“咦?”苏凝雪目光落在他腰间乾坤袋上,终是露出一丝真实的讶然,“乾坤袋?看来萧道友这段时日确有所成。”她笑着打趣,心中惊讶却也真切。
“家父所遗些许微末福泽罢了。”萧尘林轻描淡写带过,话锋却是一转,神色郑重几分,“苏道友,方才来路上,听孙姑娘略提一二,言道近日似有烦扰缠身?”
苏凝雪脸上笑容淡去,沉默片刻方道:“小荷都同你说了?”她轻轻一叹,却又挺首脊背,眸中复现那份特有的坚韧,“其实算不得天大麻烦,我己有应对之策。”
她略作停顿,似在斟酌言辞,续道:“萧道友可还记得兽潮混乱之夜后,我曾提过帮一位碧波仙门的师姐传讯于碧波阁之事?”见萧尘林颔首,她才接言,“那位师姐身份殊异,事后为表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