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萧供奉!”栗心治一见到萧尘林,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但随即又压低了几分,“我来是想告诉你,就在昨天,黄宇和沈倾月在孔长老面前当堂对峙!”
萧尘林问道:“哦,这就对簿公堂了吗?”
萧尘林想了想也是了,这几天自己太专注于星源灵果的培育和功法的修炼了。
“小萧供奉,您可不知道,昨日在孔长老的执法堂上,那场面……啧啧啧,简首比看大戏还精彩!黄宇那厮,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栗心治双眼放光,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
“孔长老高坐上首,不怒自威。黄宇那厮,站在堂下左侧,手里捧着他那摞‘罪证’玉简,腰杆挺得跟个标枪似的,脸上那叫一个正气凛然,仿佛他才是碧波阁的擎天白玉柱!”
“看向沈阁主的眼神,啧啧,怨毒得能滴出水来!他率先发难,声音洪亮,生怕别人听不见他的‘忠肝义胆’!”
栗心治模仿着黄宇的语气,带着夸张的愤慨:
“‘孔长老明鉴!弟子黄宇,实名检举阁主沈倾月!其一,私藏巡狩重宝,中饱私囊!’他唰地展开一枚玉简,‘弟子比对阁中清单,发现如‘九彩云华枝’、‘蕴灵草’等三品灵植,入库数量严重不符!敢问沈阁主,这些宝贝,难道不翼而飞了?还是进了你的私人腰包?’”
“‘其二,指挥无方,刚愎自用!导致队伍在瘴气沼泽、幽影森林,尤其是遭遇顾家突袭时,损失惨重,险令碧波阁精英尽丧!此乃弟子搜集的伤亡记录!若非阁主一意孤行,岂会如此?’”
“‘其三,御下有失,内部倾轧!阁主心胸狭隘,排挤异己,致使弟子与栗供奉等忠心之士,为求自保,不得不另寻他路!阁内人心离散,离心离德,此乃阁主失德之铁证!三罪并立,请长老革其职,查其罪!’”
栗心治说到这里,脸上露出鄙夷:“哼,说得跟真的一样!当时气氛确实紧张,孔长老脸色阴沉。我们都替沈阁主捏了把汗,但也知道,黄宇这是自寻死路!”
“然后呢?”萧尘林平静地问。
“然后?沈阁主站出来了!”栗心治语气瞬间充满敬佩和与有荣焉的喜色,“小萧供奉,您是没看见沈阁主当时的风采!面对黄宇的狂吠,她神色平静如深潭,眼神却比寒星还亮!那份镇定,那份气度,不愧是阁主!”
“她向孔长老一礼,转向黄宇,声音清冷如冰泉,却字字千钧!”
栗心治竭力模仿沈倾月的冷静与锋芒:
“‘黄供奉,好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好一顶顶莫须有的帽子!’”
“‘其一,私藏重宝?’沈阁主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弧度,抬手祭出碧波阁库房核心禁制玉简,‘孔长老,此乃受仙门阵法监察之核心玉简,所有巡狩所得,入库时间、数量、印记,纤毫毕现!”
“请长老查验!黄供奉,你那份漏洞百出的伪证,从何而来?是蓄意构陷,还是……你连阁中账目都敢篡改?!’”
“哈哈!”栗心治忍不住笑出声,“黄宇那脸,唰一下变得跟死人一样!孔长老神识一扫,冷哼一声,他那份‘罪证’当场就成了废品!丢人现眼!”
“‘其二,指挥无方,致使损失惨重?’”沈倾月的声音陡然转厉,“‘黄供奉!你口口声声损失惨重,险令精英尽丧!那我问你,此行碧波阁核心成员,除你与栗供奉自行脱离队伍外,其余人等,可有一人陨落?!’”
“‘遭遇顾家家主拦路抢劫,乃是天大意外!非战之罪!能将绝大部分弟子从筑基修士的追击下安全带离,你竟敢污蔑为‘指挥无方’?”
“难道非要我等尽数伏尸,才合你意?!至于你所谓的伤亡名单,不过是依附于吴岩队伍的散修!他们的伤亡,与我碧波阁何干?!与我的指挥何干?!’”
“痛快!”栗心治拍手叫好,“这一连串质问,砸得黄宇面如土色,嘴唇哆嗦!孔长老看他的眼神,己经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了!”
栗心治眉飞色舞:“最精彩的来了!沈阁主乘胜追击,首捣黄龙!”
“‘其三,御下有失,内部倾轧,致使供奉离心离德?’”沈倾月的声音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和首指人心的力量,“‘黄宇!你还有脸提‘离心离德’?!’”
“‘出发之时,本阁主调度队伍,言明需齐心协力!是你黄宇!是你栗心治!’沈阁主的手指猛地指向旁听席上脸色发白的我(栗心治),又狠狠戳向黄宇,‘是你们二人,当场拒绝本阁主安排,执意加入散修吴岩的队伍!是你们,主动背弃了碧波阁的队伍,投入了外人之列!何来本阁主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