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根话音未落,便泣不成声。~1~8,5.t`x,t-.!c¢o¨m^
怀中的孩子见爷爷哭了,也放声大哭。
一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稚嫩的小脸涨得通红。
老汉慌乱地拍打着孩子后背,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乖孙,莫怕莫怕……”
公堂上下一片唏嘘,百姓们攥紧拳头,怒视着瘫在地上的师爷。
县令脸色骤变,却因怕吓着孩子,不敢做声。
他比划了个手势,示意衙役将孩子带去后堂,以免吓到孩子。
老汉起初信不着衙役,并不想让孩子离开他,县令又安慰了老汉几句,老汉才放下心来。
待孩子被抱走后,县令抓起惊堂木狠狠拍下,震得案上文书簌簌作响:“大胆狂徒!草菅人命、欺上瞒下,其罪当诛!”
他猛地转头看向师爷,眼中怒火几乎要将人灼烧:“你还有何话说?”
师爷瘫坐在地,额角冷汗顺着发梢滴落,嘴里喃喃念叨:“我不知情……都是宋志明说那人是自己摔进河里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我这才没禀报大人的……”
“好一个‘不知情’!”县令大人气的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刘青山溺亡那日,你收了宋志明五十两封口费,账册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还敢狡辩!”
师爷没想到这也写在了账册里,心里拔凉拔凉的。+齐,盛+小·说-网+ ?首.发\
一旁的一个衙役突然挣脱束缚,对着县令连连磕头:
“大人,小人愿意指证师爷。
当日师爷收了宋志明五十两,才压下这桩命案!
小人当时就在旁边,亲眼所见。
宋志明还给了我们在场的所有衙役每人二十两银子作为封口费。”
县令核对了一下账本,上面确实有这笔记录。
他气的浑身颤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而视堂下跪着的师爷和一众衙役们:“好啊!好啊!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们竟然能做出此等行为!本官倒要看看,还有多少冤屈被你们压在箱底!”
他转身吩咐衙役:“即刻开衙放告,凡有冤情者,皆可击鼓,本官定为百姓们申冤。”
“是。”班头领命出去张贴告示。
县令则继续审讯其他人。
听了一个又一个案子,县令气的恨不得咬碎了满口牙。
他怎么都想不到他手下的人会仗着他的狮如此行事。
他一直都以为在他的治理下,百姓们安居乐业,没想到最龌龊的人就出自他这。·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这显得他是如此的昏庸无能,他觉得自己的脸被打的好疼。
而那些狗仗人势的玩意儿此时还在大喊冤枉。
他们冤枉个屁!
无论是他们中哪一人,收受的贿赂都比他的俸禄还要多。
这还只是宋志明一人给的,其他人呢?
他就不信这些人会不收别人的孝敬。
收受贿赂只有0次和无数次,既然尝到了甜头,他们就不可能收手。
他相信他的这群下属都已经富得流油了。
县令派人去这些人的家里搜查,果不其然,在师爷家中搜出来一箱金银,箱底还压着几份强取豪夺而来的地契。
更令人发指的是,师爷家中有一处暗阁。
暗阁里,竟发现了不少百姓用来申冤的状纸,密密麻麻堆成小山,每一张都被朱笔粗暴地批上“证据不足”。
衙役李志宇家的地窖里,藏着满窖的粮食还发现了两百多两银子。
其他几个衙役的情况也大致如此。
以他们的家庭条件,根本就不可能有几百两银子的存款。
由此可见,他们是真的没少贪啊!”
消息传开,围观百姓群情激愤,有人举着火把要烧了他们的房子。
县令见状,急命捕快组成人墙拦住百姓:“诸位莫要冲动!本官也很生气,可私刑难彰律法,他们犯下的罪孽,本官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他转身看向师爷等人,眼中杀意翻涌,却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情绪。
“将搜出的赃物、状纸一一登记造册,这些都是铁证!”
案件还未审理完,县衙外的鼓声就响彻了整个县衙。
最先冲进来的是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妪,拄着拐杖颤巍巍摸向公堂:
“大人!三年前我女儿被师爷强抢,说是做丫鬟,结果……
我女儿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去师爷家里寻,他们却说从未见过我女儿。
我想进师爷府中寻人,却他们打的起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