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闻言,将一枚黑子缓缓按入棋格。
“萧煜自那次……意外之后,行事作风,判若两人。”无双的声音压得极低,确保只有两人能闻,“起初是深居简出,后来便时常出入凤宴阁等烟花之地。只是……”
“只是什么?”顾言欢的眉梢挑了一下。
“他并非寻常作乐。据凤宴阁的清弦姑娘私下传递的消息,萧煜每至彼处,皆会唤数名伶人入内。然那些伶人再出来时,无不衣衫凌乱,神色惶恐,身上亦带有不同程度的伤痕。起初有人猜测是萧煜不过有些特殊喜好,但时日一久,那些伶人便都避之不及。如今,一旦提及‘萧府’二字,便人人自危,宁可受罚也不愿前往。”
顾言欢的指尖在桌面轻轻一点,发出极轻微的叩击声:“哦?竟有这等事?看来,这位萧公子是将满腔的愤懑,都倾泻在那些无辜之人身上了。”
“清弦还提及,”无双继续禀报,“那些伶人虽身受其害,但萧煜出手阔绰,封口费给得极足,他们就噤若寒蝉。”
“传闻曾有一名伶人不堪其辱,试图报官,翌日便被人发现浮尸金水河,死状可怖。”
“好一个太傅之子,好一位‘多情’公子。”顾言欢的声音平添了几分寒意。
她缓缓起身,行至窗前,目光投向庭院中在晚风中轻颤的梅枝。
“无双,你再走一趟凤宴阁,告知于清弦,我要知晓杜婉婷死前与萧煜究竟有过何种密谈。无论何种方式,务必查明我定保她无虞。”
“是,殿下。只是,萧煜其人,戒心极重。那些侍奉过他的伶人,事后多半心神恍惚,即便清醒,对此事亦是三缄其口,恐怕不易探问。”
“那就从萧煜自身入手。一条被逼入绝境的疯狗,总有其软肋。。”
“属下遵命。”
无双退下之后,紫阳殿内重归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