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制作的。^x¢7.0!0+t¢x?t′.,c-o`m′
一盏台灯吸引了关天的目光。
这盏台灯的外表喷了黄漆,但手感和分量总感觉不对劲。
关天看了又看,放下了。
最让关天感到不解的是,空气中飘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说不上是什么。
“熏香。”房马看穿了关天的心思,提前解释道,“我刚点了些熏香。”
话虽如此,但关天没有看到盛放熏香的铜炉。
天窗下放着一张折叠木床,上面铺着长相奇异的被子。
即便在冰冷的地下室,空调依然开着,源源不断地送出冷风。
关天缩了缩身体,转向房马,问道:
“房先生,看来你怕热。我想问个冒昧的问题,你结婚了吗?”
“结婚太麻烦了。”房马笑道,“关老弟,你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关天笑道:“为了乔心。”
房马微微皱起了眉头。
“乔心?”
“没听过这个名字?”
“没有。”
“你记得我爸,不记得乔心了?”
房马的笑声变大了。
“关警官,我的记忆没那么好,也不恋旧。”
关天指着头顶,说道:
“上面的老物件跟你的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房马抿紧了嘴巴,保持谜一般的笑容。
关天问道:
“再想想?有印象吗?乔心,父亲是锅炉工;对了,乔心还有个男友,叫唐潇。”
房马一拍脑袋,大笑道:
“想起来了!铸造厂的金童玉女嘛!”
关天微笑着问道:
“二十三年前的3月16号,当乔心和唐潇离开歌舞厅后,你是不是跟了上去,把他们杀了?”
房马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半天才化开。
地下室的光线变得迷离,房马看起来像一团鬼影在闪烁。
关天感觉到了杀气,右手慢慢探向后腰的匕首。
如果房马猛然发起攻击,关天乐意送他上西天。
十下心跳后,房马突然放松地大笑道:
“关警官,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是守法公民。”
“金凡持不同意见。”
“哪个金凡?”
“铸造厂保卫科的。”
房马轻蔑地说道:“他不是我们铸造厂的,只是一个临时工。”
“你让金凡别动乔心,为什么?”
“我喜欢结交朋友,不喜欢警告别人。”房马笑道,“金凡在撒谎。”
“我相信金凡。”
房马的嘴唇紧成了一条线。
“关警官,我听说金凡变成了死囚。”
“死囚的证词也是证词,”关天冷声道,“还比活人的证词更有说服力。”
“随你怎么说。”
停顿片刻后,关天笑道:
“房先生,我听说你们哥俩是被你叔叔收养的。”
“没错。”
“你被婶娘虐待过。”关天对着房马额头上的疤痕努努嘴,“这道疤痕——就是那时候来的吧?”
房马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猜错了。关警官,婶娘虐待我,为了吓唬她,我拿铣刀自己划的。从那以后啊,婶娘再也不敢欺负我了呢。有时候,她都不敢正眼瞧我哩。”
说完,房马望向关天,眼神非常锐利,好像能拦腰斩断一个人。
关天不喜欢、更不习惯被别人威胁。
他告诉房马:
“二十三年前,七名失足女失踪了,尸骨无存——”
关天望了望西周的大小物件,然后从工作台上拿起一把制作精良的短刀,接着说道:
“有人说了,这些失足女不听话,所以被干掉了,尸骨被做成了各种物件——”
房马保持沉默。
“——这都是发生在‘海浪’歌舞厅的罪行。作为歌舞厅的主人,房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房马提起双臂,做出投降状。
“没有。”
戏演完了,关天收起了笑容。
他放下短刀,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抓住房马的衣领,喝道:
“还在我面前装!你杀了七名失足女!你拍下了乔心的裸照,还杀了她,别以为我不知道!房马,你逃不掉的。我会捉住你,把你的皮一寸寸地割下来,把你的肉一块块地割下来,喂给金凡的细犬!你怎么玩弄的别人,我就怎么玩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