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兜了一大圈,没有找到死去的乔心,也没有找到活着的唐潇。*k?u?x*i-n?g~y!y¨.·c\o+m^
乔心和唐潇,你们这对命运多舛的情侣哟……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在西铁区的废旧小区里徘徊时,关天无奈地思索着。
当想起唐潇母亲鲁阿姨的期待目光时,关天收起了放弃的念头,而是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我不能这样离开,关天告诉自己,爸爸关大强也不允许。
一个巨大的困惑涌上心头:
如果房马没杀唐潇的太太李凤,那凶手是谁呢?
在关天的印象中,唐潇是工人家庭的子弟,在铸造厂改制前,生活可谓优渥,不至于下狠手杀人。
如果唐潇不是杀害妻子的凶手,那会是谁呢?
唐潇又为什么惊慌失措地逃跑呢?
关天感觉,如果想明白这点,一切便豁然开朗。
正在思索间,关天发现自己站在了铁道以东的小镇子——鸳鸯楼。
在东北角,卞大夫的诊所孤独地屹立着。
关天想进去看看,于是进入院子。
姜娆站在了门口,正在跟一名病人交谈。
关天笑着打招呼道:
“姜大姐,还忙着呢?”
姜娆连忙送走了病人,然后将关天引入屋子。她笑道:
“现在没什么人了。我老公生病后,我只敢卖点中成药。其实,我老公祖传的方子很不错,有些能治愈皮肤——”
关天对治病不感兴趣,于是打断了姜娆的话:
“——姜大姐,我想问问,你第二次见唐潇和乔心时,也就是最后一次,你真的目睹他们去了西铁区?”
关天一边说话,一边坐在了正屋的椅子上。~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姜娆给关天端了一杯茶,说道:
“千真万确呢。”
“之后,你再也没见过他们?”
“没有。”
这时,关天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活着……还活着……喜欢……”
关天扭头,看到了罹患脑血栓的卞大夫。
关天颇感兴趣地问卞大夫:
“喜欢?你喜欢谁?”
一道光芒闪过卞大夫的眼底,被关天机警地捕捉到了。
关天又问道:“卞大夫,你是不是喜欢乔心?然后囚禁了她?”
问完,关天充满期待地望着卞大夫。
可惜,卞大夫的嘴角动了动,再也没有词语从干瘪的嘴唇里飘出。
“奇怪!”姜娆在一旁说道。
关天转向姜娆,问道:
“奇怪什么?”
“我头一次听他说这话。”
关天望向卞大夫。此人虽然躺在了轮椅上,但他脸庞有型、五官精致,双眼中隐约露出一抹昔日的风华来。
关天试探着问道:
“姜大姐,卞大夫年轻时风流过?”
大脸庞的姜娆笑道:
“我老公花心得狠!嫁给他之后,他才收敛了些。关警官,实话告诉你吧,跟他在一起,我遭老了罪了——“
姜娆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诉苦道:
“——他坐诊,说几句话就完事了,可接下来呢?接下来的事麻烦多了!
“光煎药这一步就要了我的命。除此之外,我还要接待病人,给他们按摩、打针。
“如果药房没药了,我还要去买药材,西药也不能落下。
“这些杂活啊,全是我一人干的。$?狐?),恋.°文|1学[ o\?无;错e±¤内2÷容\°?关警官,你再瞧瞧现在,我一点好都没落下,还要照顾他。你说我到哪说理去?”
关天没有心情倾听姜娆的抱怨,于是起身告辞。
回到和讷县警局后,关天找到了王鹏前辈,调出了卞大夫的档案和履历。
卞大夫全名卞涛,出自一个显赫的中医世家,曾祖父、祖父和父亲均是和讷县德高望重的中医。
到了卞涛这一辈,他们的门匾明显黯淡下来。
即便如此,依靠祖宗们留下的房子,卞涛依然过得潇洒、自如。
卞涛这人啊,最大的爱好就是跟女人厮混。
关天给卞涛的堂亲和老同学打了几个电话,风流韵事听到了一大堆。
卞涛的一个表妹提到,当时,卞涛严肃告诉她,说自己要洗心革面,不再把自己拴在女人的裤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