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表情一怔,他居然没走?
邹晓音愣了一下:“陆学长,你来了?”
梁好双眼蒙眬,想哭却哭不出来,再次看见陆竞骁,没想到竟是以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
“梁好送两万块钱到学校的那天,下了大雨,我开车经过正好看见她,就捎了她一程。”陆竞骁依旧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瞬间,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向了安冉,安冉慌张起来,摇着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你怎么能因为你们俩是一个高中的就助纣为虐,帮着她诋毁我?你看到她把钱给我了?”
陆竞骁目光一寒:“你再说一遍?”
那天,陆竞骁虽然没看到梁好把钱送到学校门口给安冉,但是他依稀记得她站在餐厅门口躲雨,怀里抱着一个纸袋子,小心翼翼的,根本不需他费脑子想就知道真相。
安冉愣了一下,却仍旧嘴硬:“我知道你是她的客人,你们合伙欺负我是吧,那随便吧。”
这一刹那,全场静默。
梁好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从身体里抽离了,只觉讽刺。?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她本以为平息下去的谣传又被人挖了出来,她不得不说,安冉很厉害。
窗外的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味,滴答滴答下个不停,每滴雨珠落地的声音似乎都在奏响着一篇恼人的乐章。
梁好再也承受不住,扭头就跑,跑到餐厅门口时,她扭过头来,冲着安冉冷一笑?:“安冉,两万零八百让我认清你这个人,值了!”
说完,她匆匆往外跑。
她本身就发烧,再加上这番刺激与心理的折磨,早就承受不住,刚跑出去一步,就差点晕倒。
她看着雨夜的街景在眼前变得模糊,雾蒙蒙的。在她闭上眼的刹那,身体就被人抱住了,她竟然奇迹般地找回了意识,她睁开眼,就看见陆竞骁被雨淋湿的额头,还有他眼睛里充斥的种种情绪。
那双眼睛包含了太多情绪,她读不出来。
她只记得他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话,犹如带着致命力量的一记暴击,她重伤倒地,体无完肤,甚至不想再看见他。?s+h_u.x.i?a\n!g_t.x′t¢.-c?o_m~她要把心里那份关于他的青春回忆录统统撕扯下来,一页一页用火焚烧。
她觉得自己从未这样清醒过,瞪着眼睛看着他,眼底充满愤恨?:“你走开!”
这时,那些同学也一并从餐厅门口冒了出来,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俩。
梁好一把推开陆竞骁,冲着他大吼?:“你没听见安冉说什么吗?你是我的客人,就只是一个客人!你这么紧张我干吗?你有病啊?”
陆竞骁终于怒了,霸道地用力一把揪住梁好的衣领,将她提溜了过来,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瞳孔里充斥着愤怒的火焰,却又包含着深情和疼惜。
“我喜欢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冲着她低吼道。
天地黯然失色,连雨帘也在这一刻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密密麻麻的雨点一声一声敲打在梁好的心上,她的心在停止跳动几秒后又被这声音激活,找到了跳动的节奏。
她不敢呼吸,只是凝视着他凌乱的、被雨打湿的碎发,还有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以及他开口说喜欢她的那双薄唇。
邹晓音和其他同学站在餐厅门口,个个张大嘴,惊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安冉站在餐厅的窗前,透过玻璃看着雨中的两人,终于苦涩一笑。
当时陆竞骁说出去透风的时候,安冉就溜了出去,她找了他半天才在走廊拐角处假装偶遇他,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你在这儿啊,我想找卫生间,没找到。”
陆竞骁倚在后面的墙上,一只手插进口袋,一只手抽烟,目光凉凉地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又笑道:“刚才我和姐妹的对话你没听见吧?”
陆竞骁挑眉,终于舍得开口:“你指的哪句?”
她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梁好家境不好的事情,要是你听见了,别外传好吗?”
陆竞骁冷哼了一声:“你的目的不就是让我听见吗?”
安冉的面容瞬间僵住,很快又恢复常态:“这话什么意思?”
“上次在食堂,你不就故意说给我听了吗?‘她家境不好’这句话你打算重复几次?”陆竞骁冷笑。
她沉默了。
“跟每个人都把她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