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
“至于那两个东西.......”
她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府里最北角,那个给犯了错的粗使下人住的院子,不是还空着吗?就让他们住那儿吧。”
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柳氏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沈翰林和两个儿子被下人引着住进了院子,虽然冷清,但一应俱全。
引路的下人那张脸,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
他领着柳氏和沈景然,穿过抄手游廊,绕过假山花圃,却是一路往北,越走越偏。
最终,下人在一座几乎要被荒草吞没的院子前停下了脚步。
“二位,到了。”下人面无表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景然自出生以来,何曾见过这等破败景象?
他锦衣玉食,在京城也是被人捧着的公子哥儿,此刻只觉得一股恶气直冲脑门。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住这种地方?连我们沈府的下人房都不如!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下人眼皮都未抬一下,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小的只奉老太君之命行事。老太君说了,这院子,给二位住,已经是我李家的恩典。”
说完,他竟是连多留一刻都不愿,转身便走,留下母子二人在寒风中,对着这如同鬼屋般的院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柳氏死死咬着嘴唇,她推开房门,一股更浓重的霉气扑面而来,呛得她连连咳嗽。
屋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床上的被褥更是薄薄一层,摸上去又湿又冷。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这分明是囚牢!
沈景然的怒火在看到那床被褥时,彻底被点燃了。
他一脚踹在桌腿上,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桌子“哗啦”一声,彻底散了架。
“欺人太甚!这老太婆!她以为她是谁?我爹可是朝廷二品大员,我妹妹是三皇子妃!她竟敢如此折辱我们!”
“景然,住口!”柳氏厉声喝止了他。
她快步上前,一把捂住儿子的嘴,压低了声音,眼神里满是惊惶与狠厉。
“你想死吗?这里是李家!是她的地盘!你说的每一个字,都会传到她的耳朵里,到时候,我们只会过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