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
姜知雪尚未回答,安然王却忽地望过来,却是对着姜知雪说的:“这曲子其实是也算是咱们中原的,只是用了金陀部的乐器,在细节上为了更协调,才做了修改。我记着,还是姚帅攻下金陀部之后,收缴而来的。”
他眼睛很亮,盯着人的时候又平白多了几分风情与温柔,难免会让旁人产生些误会。
只不过,对姜知雪没有什么用处。
她接话道:“王爷好记性。”
安然王又笑:“姜大小姐曾经随着问竹先生一起入过军营,想来早就见过这些小玩意了。”
这话正撞在姜许意的陷阱中,她似是不经意地调侃道:“那王爷可是找错人了,姐姐可没有这样的奇遇。”
说罢,又急忙捂住嘴,像是说错话般。
太子冷哼一声:“皇叔与诸位大人,恐怕都被这女人骗了,她根本就没有去过边塞,更没有什么舍身追随兄长的义举!”
“什么?”
在座宾客皆惊,纷纷小声议论开来。
安然王这才真正有了兴致,坐稳了身子,身子微微向前倾,问:“此话怎讲?”
太子嘲讽一笑:“先前我便觉着奇怪,问竹先生在营中与将士同吃同住,怎么可能会携带亲妹?况且,她口口声声为了兄长,问竹先生却还是骤然病逝,便是连遗体都被匆匆焚化,她这个口口声声一直跟随兄长的人,岂不是太可疑了?”
一番话,便将众人的目光都引向了姜知雪。
姜知雪才要开口,安然王却自顾自搭上了话:“太子身在京城,恐怕不知,当时天气炎热,战场之上,又易生出疫症,及时焚化,并无什么错处吧?况且我听闻,是姜小姐将问竹先生的骨灰带回,太子这猜测,是不是太过异想天开?’
他又懒懒地向后一倚,继续道:“再者,人家兄妹的事,如何相处,如何安置,想来定是安排的妥当,你这样窥探、意想做甚么?”
太子:“……”
这安然王怎么回事,怎么句句向着姜知雪?明明她本人都未曾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