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炤国公质问的声音就快一步传进了魏云舒耳朵里。
这质问犯人的语气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这男人看谁都像犯人。
魏云舒压下心里的不喜,怼了回去:“炤国公这是把我当犯人来审?”
雷溟在一旁小心地看了眼萧炤野,又看了眼魏云舒。
行啊,这个小娘子是一点都不怕他主子。
别人见他主子微拧着眉头对整个世界不满的冷脸,气势就先矮了三分。
这魏家小娘子气势不仅不受影响,甚至还敢反过来质问他家主子。
萧炤野唇间溢出轻蔑的笑意,“我审犯人,必定是严刑拷问,你未免想太多。”
真要把她当犯人审,有她哭的份。
魏云舒没理会他,只是向着杨大夫道:“杨大夫可有空?听闻杨大夫的药膏贴疗效很不错,我想为家中祖母买药膏贴。”
杨大夫见她是生面孔,稍微迟疑了片刻,又想着平日里也不是没有转他人介绍的病人找他看诊,于是点点头。
“你祖母是什么病症?”
杨大夫在案前坐下,将那张写了一半被墨水弄脏的方子扔掉,提着毛笔重新蘸了蘸墨水,“将病症仔细说来,越仔细越好。”
“祖母患的是风湿骨痛,下雨前后更甚,痛得厉害时走路都极为艰难,这两日日头大,腿脚利索了些许,不过早晚还是隐隐作痛。”
魏云舒尽可能回想着老夫人的症状,联想到昨晚陪老夫人回去时,老夫人左脚走路有点点跛脚,又补充道:“左脚有旧伤,疼痛比右脚更甚。”
杨大夫飞快地在纸上记下她所说的那些症状,心中已有了初步的了解,但不好下结论。
“情况有些复杂,我得上门亲自诊断过后,方可按照实际情况调整药膏贴的用药。”
“那杨大夫何时得空?请杨大夫上门为我祖母诊断一番。”
杨大夫撸着山羊胡子,刚答话:“明日……”
话就被人打断。
“杨大夫这几日都不得空。”
萧炤野板着一张脸,显然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魏云舒心口堵着一股气,方才她说病症的时候,这炤国公就用一种看犯人的眼神盯着她。
现在又跟她作对,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她抬头,气笑了,咬牙问:“炤国公这是什么意思?”
萧炤野看着她生气而微微鼓起来的脸颊,竟想到了国公府后院养的那一窝兔子。
兔子再肥美一点,就可以宰了吃。
“杨大夫接下来都要去国公府看诊,没空。”
“敢问炤国公,杨大夫何时在贵府看诊完?”
萧炤野索性把话挑明了说:“只要是你想请杨大夫看诊,杨大夫就永远没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