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请才将刘大夫请了来。”
魏云舒对答如流,见招拆招。
这般伶牙俐齿,不像原先的妹妹,倒像小时候惯会讨祖母喜欢的妹妹,魏若兰一时间有点恍惚。
要是魏云舒再像小时候那样夺了祖母的宠爱,那她如今的风光就会尽数被魏云舒抢走。
她讥笑一声:“我见过许多年轻的大夫,都是空有名头,他们为了多招揽一些病人照顾生意,往往会说什么自幼习医啊,三代同堂啊,都是些糊弄人的话,妹妹莫要被骗了才是。”
“姐姐是不信?还是不愿刘大夫为祖母看诊?”魏云舒反问。
“我是怕你被骗,连带着祖母受累,过去发生过的惨事,就不要再发生了,妹妹,你说呢?”
魏若兰讥笑着,她了解这个妹妹,也知道该怎么拿捏这个妹妹。
魏云舒垂眸,所谓惨事,不就是小时候气病了祖母的事么?
魏家的人都知道那件事对她的身心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她很爱祖母,更害怕会害了祖母,于是只能离祖母远点。
每当魏家人往她身上甩锅的时候,只要稍微提及当年惨事,她就不敢辩解。
魏若兰用这招用得最多,以为她这次也必定像从前一样,不敢辩解半个字,唯恐气病了祖母。
但她不是魏云舒啊。
“姐姐话里话外,好似都见不得祖母好,姐姐若是不信刘大夫的医术,不如由刘大夫为姐姐诊断一二?”
“我又没病,看什么大夫?”魏若兰不悦。
魏云舒却由不得她,对刘术衡道:“有人质疑刘大夫的医术,为了刘大夫的名声,刘大夫不妨证明一下自己?”
刘术衡心中了然,这怕就是魏云舒要他来魏家办的第二件事。
于是他转向魏若兰,他看诊,讲究望闻问切,很多时候,仅仅是“望”,他就能了解病人身上基本的情况。
“你质疑我的医术,可敢让我把脉?”
刘术衡面相不像大夫,给人的感觉像个行走着江湖的正义侠士,但眼神锐利,唇线紧抿时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魏若兰自觉不给把脉就下不来台,手往前一伸,“我有什么不敢的?”
反正她就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大夫能有多厉害,还能比得上那些年长的老大夫不成?
当刘术衡三指压在她腕口处时,她尚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刘术衡脱口而出:
“这位小娘子……肾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