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信息莫恆並未告知,让李杭更加警惕。
几秒钟后,李杭走到叶时雯身旁,轻笑道:“你只通关了一次a级诡异,哪来那么多钱僱佣这么高级的诡仆?”
叶时雯烦躁地扯著衣角,余光瞥见李杭欲言又止的模样。
自从发现他手机里那些语焉不详的聊天记录,胸腔里就像堵著团湿。
此刻对方闪烁的眼神,分明印证了她的猜测,这人心里藏著秘密。
“要跟我去后台查规则吗?”她突然发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李杭却倚著斑驳的砖墙耸肩:“我还是信不过你。”
这句话刺得叶时雯太阳穴突突直跳,三天前他半夜偷偷烧掉的神秘纸条,此刻仿佛又浮现在火光中。
后台阴冷的穿堂风掀起信笺,叶时雯盯著规则说明浑身发冷。
新娘礼单上若不见红绢,就意味著枕边人已生异心。
她忽然想起今晨李杭死死按住背包的模样,喉间泛起苦涩,原来他们都揣著不能见光的规则在互相试探。
戏台前的喧闹声渐起时,收银台老板娘正拼命朝李杭打手势。
这个用金鐲子买通的中年妇女,此刻眼里闪著诡异的光,而远处戏班正將红绸换成白纸扎的假……
“这位郎君怎的老盯著后台道具区?”中年妇人顺著李杭的视线望去,“听戏得往村里走,可要买票的。”
说著快步走到门边,青布衣袖扫过木製围栏:“瞧见那支红灯笼没?持票的都在那儿候场呢。”
李杭恍然点头,暗嘆自己竟被戏班子的障眼法矇骗。
原以为露天戏台是免费献艺,哪成想那朱漆雕栏不过是招揽生意的幌子。
他摸了摸怀中三张戏票,从程玉彤沉在井底的铁匣里取出的墨绿票根。
叶时雯强塞的泛黄旧票,还有张来歷不明的烫金请柬。
“劳驾借过。”少年侧身挤进候场队列,指尖摩挲著程玉彤那张单人手绘票。
容萱因诡仆身份享有免票特权,默默跟在他身后。
想到此刻若带著那个莽撞的叶时雯,怕是要多费不少口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