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总让搭档承担望风的任务。
檀木箱里的戏服泛著陈年沉香味,李杭刚拨开第三层水袖,后颈突然窜起刺骨寒意。
本该空无一物的箱底,赫然浮现出荼蘼那张敷著厚粉的戏妆脸。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瞳孔仿佛蒙著层白翳。
“班主不是在……”容萱的示警音效卡在喉咙里。
李杭这才惊觉戏台上的唱腔从未间断,而面前这张鬼气森森的脸分明是凭空出现的。
冷汗顺著脊樑滑落时,他注意到荼蘼嘴角的胭脂正诡异地晕染开来。
当《皂罗袍的曲调转至高腔,衣箱里的鬼影倏然消散。李杭踉蹌跌坐在青砖地上,手中还攥著半截孔雀翎。
他望著案几上那个鎏金鸟笼,终於明白自己漏掉了最关键的物件,笼门內侧的暗格里,几片翠羽正泛著幽光。
李杭的指尖划过积灰的檀木桌案,多年诡异经验告诉他,擅自挪动物品往往会触发未知诅咒。
此刻他正踮著脚尖仔细翻找鸟笼內的假山造景,青铜鸟喙突然发出“咔嗒”异响,一张泛黄纸片从暗格里滑落。
“果然藏在视觉盲区。”他颤抖著手展开残页,褪色墨跡勾勒著半截规则图示。
月光透过雕窗欞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悬著的心终於落下几分。
诡异机制逐渐清晰:这些散落的线索就像拼图碎片,必须集齐才能窥见生路。
山间雾气繚绕,枯枝在风中发出簌簌声响。
叶时雯屏息靠近那座新垒的坟塋,新郎官暗红喜服沾满泥土,泪水不断砸在相框玻璃上。
照片里凤冠霞帔的新娘眉眼含笑,与坟前白幡形成诡异对比。
“她若泉下有知……”话音未落,系统面板突然闪烁猩红提示。当看到“销毁嫁衣红”的任务,她猛然想起村中戏台总循环上演《冥婚剧目。
正要追问细节,新郎突然扯住她的衣袖:“不能碰那些东西,班主女儿痴迷红,她房里的妆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