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地,连续一个半月水患,让大片庄稼被摧毁。+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和泥浆没有区别的江水夹杂着石块,顺着河道从上流倾泻而来,仿佛怒吼的猛兽!
天姆山。
几道身影站在山头。
左侧一名身穿文士袍的青年用太晚的语气指了指一片片农田,苦笑道:“主公,这水患已经持续了一个半月之久,上游存续的江水已抵达历年峰值,若不采取什么措施,这些天怕也得遭殃!”
而位于几人正中央的那名中年男子容貌英武,龙额垂耳,带着一种不凡威仪。
只是,他眼底带有疲惫,硬生生削了几分气势。
而这名中年男子看着那滚滚江水,长叹一声:“为生民立命,方为人主!只可惜,时不我待,经过这次,我赵补缺,已经失去了涿鹿天下的资格了!”
而他右侧一名美貌女子则说道:“爹爹,若我赵氏保存实力,也未尝不可一争天下啊!”
赵补缺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儿,心中却暗自感慨。
他这辈子拥有过不少的成就。
但若说最让他称道的,却是自己的这位小女儿,赵清婉。
位列百花榜前三。
被那位江湖百晓生给出了“临水照花,玉骨丹心”的批文!
而且,这批文还是犹有不及!
她姿容清丽,气质温婉,一双秋水剪眸柔情暗生,哪怕只是一身素色衣裙,都给人以挪不开眼之感。??优1±.品:&×小?×说<@?网×= $=?更?}\新?-.最+,全·?;
甚至吸引了无数越地俊彦。
但赵清婉眼界甚高,也没对任何一个男人假以辞色过。
赵补缺就解释道:“这二十五万石粮食恐怕就是我们最后的筹码了。”
赵清婉有些惊讶:“但朝廷不是说一共要拨八十万石吗?”
看着自己的女儿,赵补缺把目光投向身旁文士:“义山,你来解释吧。”
曾义山苦笑着说道:“大小姐,南齐说是看在越地百姓的份上赈济八十万石粮食,可到我们手中却只有二十五万石……但闹得越地皆知,其他两股势力会不会争抢?”
赵清婉的脸色当时就变了:“难道南齐朝廷是想借着这批粮食惹得我们自相残杀,好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
曾义山苦笑着点头。
赵清婉又冷声问道:“那曾叔叔,我们就不能放弃这批粮食?”
曾义山语气更加苦涩:“可若是放弃了这批粮食,我们治下军民不消几日就得断粮,三万大军又该如何度日?若是有了这批粮食,且不说其他,至少能够稳定军心!这也是南齐抛出来的一大阳谋!而且我们还必须中这个圈套!”
赵清婉有些恼怒:“南齐简直是可恶!”
“这有什么可恶的?”
曾义山只是笑了笑,又说:“我们赵氏也是左右摇摆,一边交好南齐,一边和大梁接触!史书上都没有真正的正义,只有活下去的人才能改变肆意书写!清婉,你现在年岁尚小,不明白,但以后会明白的。*x·i?a,o·s+h/u,o.n_i!u\.`c~o.m\”
赵补缺点头道:“义山没说错,若这一场纷争结束,哪怕我赵氏没有灭亡,也只能重归地方氏族的地位,甚至还会被死死打压,再无出头之日!”
“三十载苦心经营,就此付诸流水啊!”
他言语中满是唏嘘。
赵清婉又问父亲:“真就没有辗转的余地吗?”
赵补缺重重点头:“我只能说,那叶秉诚手腕高明!”
“关叶秉诚什么事?他就是个废物纨绔!”
赵氏作为越地顶尖门阀,与南齐的关系十分微妙。
同时,他们也在时刻注意着南齐京城洛华城的动静。
赵清婉也了解甚多。
在她眼里,登上了洛华纨绔榜的叶秉诚,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他哪里来得这等城府?
赵补缺沉声道:“我心中很清楚,哪怕是南齐皇后洛扶摇也没有这种智谋。”
“这一招正大堂皇,却直戳命门,老练毒辣,让人防不胜防!”
赵清婉有些懵:“爹爹,您也太夸张了吧?”
赵补缺摇着头说:“陆洪江被斩首前曾遣人,秘密送书信过来,要我防备叶秉诚,值得他如此在意……这叶秉诚绝对不简单!”
赵清婉又有些迷惑:“这仅仅只是一封信,就能让爹爹你这么忌惮吗?”
赵补缺道:“书信或许能够伪造,但你应该见过那陆璘吧?”
赵清婉说道:“那是自然!他得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