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鱼就没点,闻言,她连忙叫来服务生,转头跟谢闻确认:“你喜欢吃什么鱼?我记得他们家有道葱烧整条带鱼很出名,但我没吃过。你吃带鱼吗?”
“就这个吧。”谢闻说。
等了有一会儿,一整条未切割的带鱼盛装在一个一米长的弯曲的白瓷盘里,看着像是为带鱼量身定制的容器,被端上桌。
服务生戴着手套走上前来:“请问需要帮你们去除鱼刺吗?”
谢闻婉拒,他要自己来。
服务生遵照顾客的意思,退后几步,但没有走远,以便顾客需要帮忙的时候随时上前服务。
谢闻手持银制长公筷,慢条斯理地剔鱼刺,好像相比吃鱼,他更享受剔刺的过程。
祝曲祺只觉这画面赏心悦目,一时忘了吃,只顾盯着他手部的动作看,右手无名指根处的痣随着他的动作在她视线里晃动。
很快,一条完整的鱼骨被剥离出来,推到餐盘旁边。
祝曲祺看得目瞪口呆。
谢闻用勺子划拉出一块鱼肉,淋上汤汁,伸长手臂放进她面前的小碗里:“尝尝好不好吃。”
祝曲祺心说,冲着你的表演,这道菜都值回价格了,味道必不会难吃。
她尝了一口,肉质细嫩鲜美,汤汁浸入其中,带一丝丝回甜:“很好吃。我的必点菜单里又要多一道菜了。”
谢闻笑笑,难得多吃了一些。
过了十来分钟,服务生端上来两道汤,放在餐桌中间:“您好,你们的菜上齐了,请慢用。”
祝曲祺挠了挠额角,她都忘了她还点了两道汤:“这是给你点的,但你现在是不是吃不下了?”
谢闻听她的口吻就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一看那两道汤,果然,一道雪蛤鸡汤,一道海参汤……又是所谓的滋补壮阳佳品。
谢闻:“……”
这道坎是不是过不去了。
祝曲祺看着他,他像是有话要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老实巴交地眨巴着眼,耐心等待。
等了大概有三分钟,谢闻似乎有些无奈:“祝曲祺,我很好,不用补。”
“点都点了。”祝曲祺就像古时候冒死向君王进谏的忠臣,一面小心翼翼地生怕掉脑袋,一面又不怕死地坚持,“要不你就……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