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打扫过,窗明几净,桌椅板凳一尘不染,连水泥地面都拖得发亮。
她的行李也被整齐地码放在隔壁房间的墙边。这份用心,让初来乍到的林晚棠心头一暖。
谢明远一直牵着她的手,此刻引着她走进主卧。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但最显眼的是靠墙摆放的一台崭新的电视机。
他指着它,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局促和关切:“配了台电视机,怕你刚来闷得慌,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解解闷。”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下这朴素的房间,声音低沉下来,“这边条件……确实比不得海城,生活上需要适应的地方很多。委屈你了。”
林晚棠的目光从那台象征着“奢侈”的电视机上移开,落在他写满真诚的脸上。她轻轻回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声音温软却坚定:“我明白。我会尽快适应的,不用担心。”
她话音未落,一道极具穿透力、带着浓重乡音的大嗓门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人未到,声先至:“哎哟喂!谢旅长!恭喜恭喜啊!新婚大喜!”
一个三十多岁、身材敦实、穿着碎花布衫的女人叉着腰堵在了门口,嗓门洪亮得仿佛能震落房梁上的灰。
她圆盘似的脸上堆着笑,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林晚棠,那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嘴里的话更是像连珠炮:“听说你娶了位海城的大小姐?啧啧啧,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手指头葱白似的,一看就是没沾过阳春水、没干过粗活的娇贵人儿!咱这穷乡僻壤的苦,能吃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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