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东西都给你拿回来了,就是……就是里面的现钱……数目可能有点对不上,你也知道,乱糟糟的……”
他觑着赵振国的脸色,赶紧补充,“不过存折还在!一分不少!”
赵振国面无表情,只淡淡地“嗯”了一声。钱?能拿回一部分就不错了。
他更关心的是:“那和我一起的几位同志呢?他们也能放出来了吗?”
王支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打着哈哈:“他们啊……还在走程序,政审嘛,需要点时间,再等等,再等等。赵同志你的刚好审完了,没问题!”他把“刚好”两个字咬得略重。
赵振国不再追问。他走到那张铺着薄薄稻草、硬得硌人的木板床边坐下,疲惫地闭上眼:“知道了。我洗漱一下。什么时候参加劳动,通知我就行。”
“不急,不急!”王支书仿佛得了大赦,语气轻松了许多,“赵同志你先好好歇一天,缓缓劲儿。劳动的事,明天开始就行!”说完,便匆匆离开了,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赵振国用冰冷的井水草草洗了把脸,刺骨的寒意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他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瞳孔猛地一缩——是谢明远!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身姿挺拔,与这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谢旅长?”赵振国难掩惊讶,侧身让开。
意料之外,但又似乎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