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少费神。放心吧,新生大会的各项布置,我都依照你的习惯安排妥当啦。”
蔡先生的声音温和且沉稳,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在这略带嘈杂的广场上,清晰地传进蒋司业耳中。
蒋司业听到这话,脚步微微一顿,原本紧绷的神情顿时缓和了几分,脸上浮现出一丝感激的笑容。她一边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一边说道:“哎呀,真是多亏你了!要是没有你,我今天非得手忙脚乱不可。你这一帮忙,可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说着,她还轻轻拍了拍蔡先生的手臂,眼神中满是信任与依赖。
蔡先生看着蒋司业略显疲惫的面容,不禁又关切地问道:“你可曾吃过早膳了?每次都为了书院的事务忙得晕头转向,连吃饭这么重要的事都顾不上。这可不行,身体是根本,要是累垮了,还怎么操心这些事儿呢?”
蒋司业微微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今儿个起晚了,哪还有时间吃早膳呀。不过真没事儿,这么多年都习惯了,等忙完新生大会这阵儿,再吃也不迟。”她嘴上虽这么说着,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仿佛在抗议主人对它的忽视。
蔡先生听到这声响,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你呀,总是这么拼命,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这怎么行呢?饿着肚子哪有力气主持大会。我一会儿就吩咐人给你送些点心过来,多少垫垫肚子。可别再推辞了,身体重要。”
蒋司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仰头,目光温柔地看着蔡先生,轻声说道:“有你在我身边,真好。总是这么细心地照顾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流淌着深厚的默契与深情。此刻,周围新生们的低声交谈、夫子们的组织指令声似乎都渐渐淡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沉浸在这份温暖而宁静的情感之中。
不过,蒋司业很快便回过神来,她深知此刻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
于是,她迅速调整好状态,神色恢复了平日里的威严与庄重。她轻轻挽住蔡先生的手臂,两人一同朝着主席台走去,步伐坚定而有力,准备共同迎接即将开始的新生大会,为知源书院开启新一年充满希望与挑战的篇章。
在广场上,一众新生正静静等待着新生大会拉开帷幕。可王昀嵩却如坐针毡,浑身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躁动。
他在人群里站得七扭八歪,脑袋跟个不停转动的拨浪鼓似的,一会儿扭向左边,眼睛在女生队伍里滴溜溜乱转,试图搜寻出几个眼熟的人;一会儿又猛地转向右边,好奇地张望着远处夫子们忙碌的身影。
眼神中满是按捺不住的活泼与急切,仿佛这肃穆等待的氛围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这大会到底啥时候开始啊?一直这么干等着,可真无聊透顶!”王昀嵩小声地抱怨着,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双脚还时不时地轻轻跺着地面,扬起一小片尘土,仿佛这样就能把心中的烦闷都发泄出去。
而在他身旁不远处,刘钊铭则是截然相反的状态。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脑袋耷拉着,身体微微向前倾,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点,尽量降低在人群中的存在感。只要一想起昨晚的惨痛经历,刘钊铭就忍不住打个哆嗦,屁股更是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
“哎哟喂,昨晚那事儿,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背发凉。”刘钊铭满心懊悔,在心里暗自叫苦不迭,“那几根针,要不是几个新室友一起上手,费了好大劲儿把我死死按在床上,一根一根给拔出来,我这屁股怕是得遭老罪了。这教训可太深刻了,现在屁股还疼着呢。”
此时此刻,刘钊铭可不想再跟王昀嵩那些不着调的事儿扯上半分关系。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一眼王昀嵩,见这家伙还在那不安分地东张西望,嘴里还嘟囔个不停,心里顿时警铃大作,默默祈祷着:“老天爷啊,您可保佑这家伙千万别来招惹我,我现在就盼着能安安静静地把这个大会熬过去,可别再出啥幺蛾子了。”
王昀嵩似乎察觉到了刘钊铭有意的回避,却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嬉皮笑脸地凑到刘钊铭身边,胳膊肘轻轻捣了捣刘钊铭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嘿,刘钊铭,我说你看这周围人山人海的,这么多新面孔,指不定能碰上几个有意思的家伙呢。等一会儿大会结束了,咱去各个队伍串串场子,认识认识新朋友,咋样?说不定能发现不少好玩的事儿。”
刘钊铭一听这话,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整个人瞬间警觉起来。
他赶忙往后退了一大步,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双手在空中使劲儿地摆着,连连说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