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目光,此刻如潮水般迅速转移到闫城身上。
大家屏气凝神,静静地等待着闫城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仿佛连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只等着闫城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闫城听到朱殷遒冷不丁抛出的这个问题,恰似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原本还洋溢在脸上的得意神色,瞬间如遭霜打的茄子,僵在了那里。那笑容仿佛被定格住,随后又如一缕轻烟,迅速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的眼神开始不受控制地四处躲闪,一会儿瞅瞅地面,一会儿又瞥向墙角,就是不敢与众人那好奇且带着审视的目光对视。握着裂空破岳枪的手,下意识地狠狠一紧,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好似要将内心的慌乱通过这紧握的动作宣泄出去。
整个宿舍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众人都静静地盯着闫城,等待着他的回答。
闫城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四面八方都有目光如箭般射来,让他浑身不自在。
沉默良久,他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几下,像是在艰难地吞咽着什么。终于,他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说道:“我……我哪里比得过蔡先生啊?”他的声音极小,仿佛生怕被人听见,“蔡先生在书院里那可是德高望重,威名远扬。这么多年来,他潜心修炼,修为早已深不可测。我还听说,他早就突破了咱们常人连想都难以想象的境界。跟蔡先生相比,我这点本事,不过是沧海一粟,简直就是班门弄斧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闫城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微弱,头也渐渐地低了下去,恨不得埋进胸口里。原本挺直得如同标枪一般的脊梁,此刻也像被重负压弯了,微微弯曲着,仿佛蔡先生那无形且强大的威严,正实实在在地压在他身上,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宿舍里的众人听了闫城这番服软的话,原本如弓弦般紧绷的气氛,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缓和了不少。有人不由自主地轻轻舒了一口气,像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有人则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似乎在为闫城终于有了自知之明而感到欣慰。
大家心里都明白,闫城虽然张狂自负,但在蔡先生这样绝对实力的威慑面前,还是清楚自己的斤两的。
朱殷遒见状,上前一步,拍了拍闫城的肩膀,笑着说道:“哈哈,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数。蔡先生那可是咱们书院的顶梁柱,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咱们这些新生啊,在山脚下抬头仰望,还得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好好修炼。说不定啊,假以时日,咱们也能有蔡先生的几分风采呢。”
朱殷遒的话,就像一阵春风,轻轻地吹散了宿舍里残留的那一丝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