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同样轻声细语地说道:“这节课嘛,鉴于你如此好学,就不收你学费了。你要知道,骰子,其实也是器物的一种。”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穿透心灵的魔力,瞬间在刘钊铭的心中敲响了一记警钟,让他原本混乱的思绪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梳理,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离耳微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给刘钊铭留出思考的时间,而后继续缓缓说道:“世间的万事万物,皆可被视为器物。无论是这小小的骰子,还是那些宏大的器具,只要你用心去观察、去研究,深入了解它的特性,精准掌握它运行的规律,那么你就能如同操控自己的手臂一般,运用自如。
就拿这骰子来说,它看似只是一个毫不起眼、任人摆弄的小物件,但其滚动的轨迹、最终点数的呈现,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通过对掷出骰子时力度的精确掌控,角度的微妙调整,以及出手时机的恰到好处,就能引导它按照你的意愿,呈现出你想要的点数。这其中,蕴含的不仅仅是技巧,更是对器物本质的深刻理解。”
刘钊铭听着离耳的一番讲解,原本困惑的脸上渐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眼中的敬佩之情愈发浓烈,犹如燃烧的火焰。他连忙恭敬地说道:“夫子,您对器物的理解实在是太过深刻了,犹如洞悉了世间万物的奥秘。学生今日真是受益匪浅,受教了。\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然而,此时在一旁的陈霸天,看着他们二人旁若无人地交谈,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
他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圆睁,像一头发怒的公牛般暴跳如雷,扯着嗓子大声吼道:“你们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别以为说些莫名其妙、故弄玄虚的话就能蒙混过关,今天这事儿,我跟你们没完!”那吼声在赌场中回荡,惊得周围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陈霸天整张脸因愤怒而扭曲,涨得通红如熟透的番茄,双眼瞪得好似铜铃,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里头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与恨意。
他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扬起粗壮的手臂,用力一挥,声嘶力竭地示意身后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手下动手,嘴里还恶狠狠地叫嚷着:“一万两银子我可以给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狗命拿了!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赌场!”那声音中饱含着怨毒与狠厉,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诅咒,恨不得即刻将离耳和刘钊铭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随着陈霸天这一声充满杀意的令下,那几个手下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化作恶狼般一拥而上。他们一边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一边嘴里叫嚷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妈的,敢在这儿撒野,今天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看老子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饶!”各种粗俗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其中一个身材最为魁梧的男子,犹如一辆横冲直撞的重型坦克,率先咆哮着冲上前去。他高高举起粗壮的手臂,那手臂宛如一根巨大的木棒,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离耳的脑袋狠狠砸下,那架势仿佛想要一击就将离耳的脑袋砸得粉碎,场面惊心动魄。
离耳却神色镇定自若,宛如闲庭信步,仿佛眼前冲过来的并非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而是几只不值一提的蝼蚁。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静与不屑,不慌不忙地微微侧身,动作轻盈而敏捷,恰似翩翩起舞的蝴蝶。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一闪,便轻松地避开了这凌厉至极的一击。那男子收势不及,身体由于巨大的惯性向前猛冲了好几步,一个踉跄,差点“狗吃屎”般摔倒在地,模样狼狈不堪。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手下从两侧如鬼魅般包抄过来,眼神中闪烁着阴冷的光,妄图趁离耳躲避攻击之时,抓住他的双臂,将他牢牢控制住。离耳眼中陡然闪过一丝冷厉,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
他双脚如同生了根一般稳稳站立在原地,身形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任尔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趁着两人靠近的瞬间,他突然发力,双掌如疾风骤雨般迅猛拍出,空气中顿时响起“呼呼”的破风声。只听“砰砰”两声闷响,那两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马车狠狠撞上,胸口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股剧痛瞬间袭来。他们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向后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扑通”一声,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半天都爬不起来,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愕之色。
周围看热闹的人原本还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想要一睹这场冲突的精彩。可眼见形势陡然变得如此凶险,双方瞬间大打出手,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如纸。
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快跑啊,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