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看似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竹鞭,在离耳的精妙操控之下,竟是如此坚不可摧、无敌于世。
竹鞭犹如两条灵动的青色蛟龙,在兵刃的重重围攻之中灵动飞舞,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而又凌厉至极的弧线,每一次挥动都精准无误地击中那些如饿狼般扑来的兵刃。
“铛铛铛”,一连串清脆悦耳却又震人心魄的撞击声在器物阁内如炸雷般回荡开来,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震得粉碎。竹鞭与兵刃碰撞之处,溅起一道道耀眼夺目的火花,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火,照亮了整个器物阁。
那些平日里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刀剑,在竹鞭狂风暴雨般的抽打下,纷纷如同脆弱的纸片一般,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缺口,发出“咔咔”的断裂声,甚至有的直接被强大的冲击力震成两截,“当啷”一声,跌落在地,发出绝望的哀鸣。
长枪被竹鞭巧妙地缠住,离耳手臂微微用力,猛地一甩,长枪便如离弦之箭般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短戟和战斧也未能逃脱厄运,被竹鞭以一种四两拨千斤的巧妙方式轻松拨开,失去了原本的准头和威力,歪歪斜斜地跌落在一旁,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威风凛凛。
不过短短片刻之间,在离耳那出神入化、巧妙绝伦的操控之下,器物阁里面那些原本耀武扬威的兵刃都纷纷丢盔弃甲,败下阵来。它们或是断折在地,残肢断臂般地躺在那里,显得无比凄凉;或是歪歪斜斜地横七竖八地躺在一旁,彻底失去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和威风。而那对竹鞭,依旧青光闪耀,宛如两颗璀璨的青色星辰,静静地悬浮在离耳身前,微微颤动着,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蒋司业目睹了这一场惊心动魄、超乎想象的神奇对决,早已得惊目瞪口呆,下巴都差点掉落在地。她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震撼之色。她在书院浸淫多年,见识过无数奇珍异宝和神奇的器物之术,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如此强大到令人咋舌的器物操控之法。离耳对这些看似平凡无奇、毫不起眼物件的运用,简直突破了她以往所有的认知范畴,打开了一扇她从未想象过的神奇大门。
蒋司业满心皆是对离耳的敬佩之情,如汹涌澎湃的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她不禁喃喃自语道:“这……这究竟是怎样的神奇技艺啊!离耳先生,您简直是器物之道的绝世奇才!” 同时,她的心中也如同被点燃了一把火,对离耳接下来还会展现出怎样令人叹为观止的神奇技艺,充满了无尽的遐想与迫不及待的期待。
离耳面带微笑,那笑容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和煦,他的目光从满地因激烈碰撞而显得狼藉不堪的兵刃上缓缓扫过,随后,从容且笃定地转头看向满脸仍残留着震撼之色的蒋司业。他微微抬手,动作优雅而自然,轻轻拂了拂衣袖,那姿态仿佛是在向蒋司业无声地承诺,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紧接着,他用温和且沉稳的语气,缓缓解释道:“司业,您无需为此事担忧,器物阁内这些因方才演示所造成的损耗,我定会将它们一一妥善修复。”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在这略显寂静的器物阁内清晰地传开。
话音落下,离耳微微停顿了一下,他微微仰头,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穿透了这器物阁的墙壁,望向了更为广阔的天地。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郑重与深沉:“蒋司业,想必您心里也明白,在这世间,从材质的角度而言,天下器物的确存在着明显的高下之分。那些珍稀罕见、得天独厚的材质,比如铸造天机扇所用的乌木寒铁与顶级冰蚕丝,它们天生就具备打造强大精妙器物的基础,这一点是无可否认的。”
说到此处,离耳轻轻弯腰,动作舒缓而优雅,从地上拾起一根已然断裂的长枪。他将长枪拿在手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枪身,眼神中满是专注与深情,仿佛正在与这件历经沧桑的器物进行一场心灵的对话。
随后,他继续缓缓说道:“然而,真正决定一件器物能否发挥出最大价值的关键因素,并非仅仅取决于材质,而是在于使用器物的人。”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继续阐述道:“即便拥有世间最为顶级、最为稀有的材质,如果使用者对器物之道一知半解,无法深入挖掘器物所潜藏的无限潜力,那么,这件器物终究不过是一件华而不实的摆设,空有珍贵的外表,却无法展现出其应有的强大力量,这无疑是对珍贵材质的一种浪费。”
说到这里,离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慨,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