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钊铭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住腰间的剑柄,以防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怎么感觉一直在绕圈子?”刘钊铭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着,不安的情绪在心底慢慢滋生。
又过了许久,当他绕过一处布满青苔的拐角,看到那熟悉的入口指示牌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刘钊铭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我居然回到了原点!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难道这里设有什么迷阵不成?可为何要设下如此复杂的迷阵,让人困在原地?”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中的疑惑如同翻滚的乌云,越积越厚。
刘钊铭深知,自己必须尽快解开这个谜团,否则,怕是永远也无法深入暗城,探寻到想要的答案,大宁的危机也将无法解除。
他在原地踱步,努力回忆着走过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破解这困境的线索。
“一定有什么地方被我忽略了,到底是什么呢……”刘钊铭低声嘟囔着,目光在四周的墙壁、地面和通道布局上反复游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蛛丝马迹。
“八阵图你都能闯进来。真有本事?”
一个略带戏谑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这昏暗且略显阴森的通道中悠悠回荡。声音的主人像是刻意隐匿在黑暗里,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神秘之感。
刘钊铭心中猛地一紧,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迅速侧身,目光如炬,警惕地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望去。
只见在通道的尽头,一个身着素色长袍的人,正迈着不紧不慢、气定神闲的步伐,从厚重的阴影中缓缓走出。
通道里那几盏摇曳不定的油灯,将昏黄的光线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而挺拔的身形,然而面容却依旧半隐在明暗交错之间,让人难以看清全貌,徒增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朋友,这么晚进我长安地下暗城,所为何事啊?”
此人手中轻摇着一把羽毛扇,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语气看似温和随意,可那深邃的眼眸中却隐隐透着审视与戒备,仿佛要将刘钊铭整个人看穿。
刘钊铭见状,赶忙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而后双手抱拳,恭敬地拱手说道:“阁下想必在这暗城之中地位不凡,对暗城诸事极为熟悉。实不相瞒,如今大宁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那蛮族如饿狼般即将大举入侵,一旦得逞,大宁百姓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我听闻暗城底蕴深厚,势力不凡,故而不惜冒险前来,就是希望能寻求到相助大宁的办法。还望阁下能不吝赐教,指点一二,大宁上下必定感恩戴德。”
摇羽毛扇的人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他停下手中摇扇的动作,上下打量着刘钊铭,从头顶到脚尖,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个细节都收入眼底。
片刻后,他轻轻一笑,笑声在通道中回荡,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说道:“大宁的事,与我暗城何干?你凭什么觉得,我们暗城会为了大宁,轻易卷入这场与自己无关的纷争之中?这天下纷争不断,若暗城事事都要插手,岂不是自找麻烦?”
刘钊铭听闻此言,并未气馁,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目光坚定而诚恳,语气真挚地说道:“阁下有所不知,如今这局势已然不同往昔。蛮族生性残暴,野心勃勃,一旦他们在大宁得逞,势必会进一步扩张,届时天下必将大乱。
暗城即便神秘且实力不俗,但在这天下大乱的局势下,恐也难以独善其身。唇亡齿寒的道理,想必阁下比我更清楚。
况且,我虽与暗城素未谋面,但我曾有幸受教于离耳夫子。我想,以夫子在暗城的地位和威望,暗城与夫子必定有着深厚的渊源。还望阁下看在夫子的情分上,对大宁施以援手,这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
摇羽毛扇的人听闻“离耳夫子”四字,神色明显微微一动,原本从容淡定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动容,手中轻轻摇晃的羽毛扇也不自觉地停了片刻。
随后,他缓缓收起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变得深邃而凝重,再次看向刘钊铭,缓缓说道:“离耳城主……的确是位令人敬仰之人,他的仁义与智慧,在暗城众人心中,犹如一盏永不熄灭的明灯。
但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暗城轻易出手相助大宁。你且说说,你对暗城究竟了解多少,又能为暗城带来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