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如此少见呢?
刘钊铭就这么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寒风如刀割般刮过他的脸颊,他却浑然不觉。思索良久,刘钊铭的眼神突然猛地一亮,仿佛一道耀眼的灵光在他脑海中瞬间闪过。
“难道说……这些蛮人其实也不太能适应这里的气候,他们也在‘冬眠’?”
他忍不住惊讶地说出声来,声音在空旷的雪原上回荡,随即被呼啸的风声迅速淹没。
这个想法一旦在他脑海中形成,便如同生命力顽强的藤蔓一般,迅速地生根发芽、蔓延开来。刹那间,之前所有的疑惑似乎都在这一刻有了合理的解释。
蛮族人虽然长久以来生活在这片寒冷的区域,但或许这种极端严寒且昼夜颠倒的气候,对他们来说,同样是一种难以承受的巨大挑战。在这漫长而酷寒的冬季,为了生存下去,他们或许也像某些聪明的动物一样,选择减少外出活动,尽可能地待在温暖的居所里,保存体力,静静地等待着气候逐渐转暖的时机。
“看来他们也不好过啊。”
刘钊铭低声地自言自语道,语气中不自觉地对这些平日里被他视作敌人的蛮族人,生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情绪中,有对他们同样身处困境的一丝同情,也有对这种奇妙生存现象的感慨。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思绪。
无论蛮族人出于何种原因减少外出,对他而言,这无疑都是一个难得的喘息机会。
“趁着这个时候,我得赶紧多做些准备。时间可不等人呐!
”刘钊铭紧紧地握紧了手中那把伴随他历经无数艰险的武器,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坚定而炽热的求生斗志。
他深知,在这片危机四伏、步步惊心的雪原上,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都无比珍贵,如同黑暗中的点点星光,能为他指引生存的方向。他必须牢牢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时机,为自己争取更多活下去的可能,在这片残酷的冰雪世界中,开辟出属于自己的生存之路。
在这片被冰雪肆意统治的广袤天地间,时间的概念对于地理知识薄弱的刘钊铭而言,犹如一团混沌不清的迷雾,始终难以捉摸。
他深陷于这漫长而残酷的冰雪世界,早已忘却了日月的更迭,不知自己究竟在饥寒交迫中熬过了多少个昼夜。每一日,都在与严寒、饥饿以及随时可能降临的危险苦苦抗争中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似重若千钧,过得无比煎熬。
然而,尽管刘钊铭对那些复杂晦涩的地理知识所知寥寥无几,但他却凭借着在绝境中磨砺出的敏锐直觉,清晰地察觉到白昼正悄然发生着变化——它在逐渐变长。
每当清晨,那第一缕微弱却带着希望的曙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洒落在茫茫雪原之上,刘钊铭都能感觉到天亮的时间比昨日又提前了些许;而当夜幕降临,那黑暗似乎也不再如往昔那般迫不及待地吞噬整个世界,黑夜的脚步变得迟缓了。
望着天边那愈发持久且明亮的光亮,刘钊铭心中笃定,春分日即将来临。“这天明显是越来越长了,看来春分真的就快到了啊。”他瑟缩着身子,用力裹紧身上那件由狼皮拼凑而成的简陋衣物,试图阻挡那如影随形的刺骨寒风,同时嘴里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道。
刘钊铭心里比谁都清楚,一旦春天的脚步真正踏入这片土地,那些蛮人便会如蛰伏一冬后苏醒的猛兽,迅速恢复往日的活力与凶悍。回想起之前的日子,他发现蛮人似乎因这极端的严寒而大大减少了外出活动的频率,整个蛮族的行动节奏仿佛也随着冬天的脚步一同放缓。
但他明白,这只是暂时的蛰伏,一旦气候转暖,万物复苏,蛮人定会恢复往日的活跃,重新在这片雪原上纵横驰骋。而自己,作为一个闯入他们领地的外来者,无疑会成为他们眼中亟待清除的威胁,必将面临更为严峻的生存挑战。
“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必须得行动起来。”刘钊铭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抽搐,眼神中透露出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他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他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绝境中,若想求得一线生机,就绝不能被动等待,必须主动出击,为自己寻找一条生路。于是,从那一刻起,他开始一步步坚定地朝着南方移动。
在这些艰难求生的日子里,刘钊铭从未有过丝毫懈怠。他凭借着过人的观察力、顽强的毅力以及小心翼翼的行动,像一个隐秘的猎手,默默地摸清楚了不少关于蛮族的动向。每一次,当他远远望见蛮人的身影,无论是他们骑着高大驯鹿在雪原上疾驰而过扬起的雪尘,还是在营地周围巡逻时那警惕的身影,刘钊铭都会立刻小心翼翼地寻找到一处隐蔽的角落,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