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上前。
他们只是静静地,像两个好奇和求知欲并存的“古玩小白”,在那充满了陷阱和诱惑的地摊前缓缓地蹲了下来。
他们一件一件地将那些充满了“开-门假”味道的古董拿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看着。
而那个从始至终都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老人,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他依旧是静静地看着他手中那本充满了智慧和力量感的古书。
终于,潘小凡缓缓地拿起了一方看起来最普通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粗糙的端砚。
他将那方冰冷和压力并存的砚台放在了手中,仔仔细细地摩挲着。
许久,他才缓缓地抬起头,用一种充满了天真和崇拜的清朗声音,对着那个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老人缓缓地、也是最恰到好处地问道:
“老先生。”
“我是江南省东州人。”
“我听我们家里的老一辈人说,在很多年以前,我们东州那个很大的‘江钢’,曾经用他们炼钢炉底最特殊的炉渣,烧制出过一种坚硬无比、也充满了金石之气的铁胎瓷。”
“不知道,”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只有真正的、求知欲十足的年轻“小白”才会有的、真诚和渴望并存的璀璨光芒。
“您这里,有没有那种充满了传奇和故事的老物件?”
当潘小凡将他这句阳谋智慧和试探并存的“行话”缓缓地抛出去时。
那个从始至终都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老人,他那只捧着那本充满了智慧和力量感的古书的、布满了厚厚书茧的苍老大手,在空中猛地一顿。
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头。
他那双隐藏在厚厚镜片之后的、睿智和疲惫并存的浑浊老眼,在这一刻,第一次,也是他此生唯一的一次,闪烁起了一阵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璀璨、也更加充满了恐惧和杀伐之气的冰冷寒芒。
他看着潘小凡那双智慧和力量感并存的桃花眼。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几个警告和危险并存的最后话语。
“年轻人。”
“那种东西,水太深。”
“沾上了,会淹死人的。”
“我这里,没有。”
“你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